這個佛光寺,允許兩人帶發修行,一個是她,另外一個就是她大哥。昨天她清醒後,她大哥便去看她了。所以,她不覺得她大哥徹底的了斷了紅塵。
“大哥。”
敲木魚的手一頓,李子通回過頭,看了李婉兒一眼,又木然的轉過頭,繼續敲著木魚。
李婉兒急步撲到李子通麵前,摁著他的手,道:“皇兄。”
“這世上哪還有什麼皇兄,貧僧法號空空。”
冷哼一聲,李婉兒道:“就算如今淪落到青燈古佛相伴,但一個曾經有著一統三國誌向的皇帝,果然就看空了一切麼?依妹子看,雲空未必空才是。”
“南越在先帝的治理下,百姓安康富足,國力日益強大確是事實。先帝有奇材、有謀略。空空自認不如。如今,隻想常伴青燈古佛以洗滌當年所犯的殺戮。”
李子通口中的‘先帝’指的自然便是巴紮爾。他這番話,簡直就是承認了南越的存在且是對巴紮爾政績的充分肯定。
看著她大哥木魚般的神,看著他大哥無喜無悲的態,李婉兒疑惑了:這還是當初她那個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大哥麼?
“皇兄。”
“貧僧的經文還沒念完。施主若有事,請暫時回避。”
再度將她大哥欲敲木魚的手摁住,李婉兒倔強的看著他。
長久的對峙後,李子通輕歎一聲,“你找我有什麼事?”
“格桑她們有事瞞著我。”
李婉兒口中的‘格桑’就是那八個女侍衛之一,也可以說是侍衛長。
李子通不答反問:“你覺得她們有什麼事瞞著你呢?”
“巴頓的事。”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不知怎麼回事,一說起我和巴紮爾生的那兩個孩子,格桑她們就有意回避巴頓,總隻說巴越的事。但凡我想知道巴頓小時候的事的時候,她們就顧左右而言其它。實在是被我迫問得狠了,她們就會以‘還不是和巴越公主一樣’的話來搪塞。大哥,我的巴頓孩兒是不是生活得不如意啊。”
“巴頓是先帝的第二個兒子,先帝活著的時候,巴頓是風風光光的南越國二太子。先帝駕崩,巴頓是風風光光的南越太尉。誰敢給他不如意?”
“大哥。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我記得不錯,巴紮爾的身體一直就非常的強壯,怎麼突然就駕崩了呢?這個裏麵是不是存在什麼謀逆篡位的事,再或者存在什麼兄弟奪嫡的事?”
李婉兒生在皇宮、長在皇宮,對皇宮中存在的一些齷齪事再清楚不過。如果她的巴頓孩兒有事的話,多會應在兄弟奪嫡之上。
就算她不是巴紮爾的皇後,但她是巴紮爾最愛的女人,人說愛屋及烏,那巴紮爾疼愛巴頓肯定就會多於其他的皇子一些。是不是她的巴頓孩兒因了太過受寵曾經遭受過什麼非人的事也說不定。要不然,格桑她們怎麼總是在提及巴頓的時候就支支吾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