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管事看了眼搖色子的人,搖色子的人輕微的搖了搖頭,額頭微汗。
見狀,賭坊管事的臉猛地抽了抽。對搖色子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搖色子的得了令,臉上陪笑間,手卻是不著痕跡的摁動了桌下的一個機關,在所有人不覺察期間,那原本藏在桌底的一副色子冒出桌麵,成功的替換掉原本在色罐中的那副色子。
“大大大。”
“開開開。”
“快開呀。”
雖然賭坊吵鬧之極,但那細微的機關‘卡卡’聲仍舊沒有逃過龍奕真的耳朵。他嘴角不自學的便勾起一個冷峭的笑容。
噙著笑,龍奕真突地摁住了那個搖色子的人欲開色罐的手。
看著龍奕真,那搖色子的人手居然動彈不得,一時間不知再該如何,隻知呆怔的看著龍奕真。
賭坊管事也不明白龍奕真要幹嘛,亦是愣住了。
隻見龍奕真擺手,示意所有湊在桌子邊的賭徒們讓開,而他則仍舊摁著那搖色子的人那欲開色罐的手不鬆,然後沿著桌沿一步步繞到那搖色子的人身邊。
“小可初來合州,不知合州的規矩,就是想問一問,如果有人在賭坊出老千,如何處理?”明明一句誠心求學的問話,但從龍奕真口中說出來,偏偏就有了冷峭逼人的寒意。
隨著龍奕真的話落地,一個賭徒答道:“當然是打個半死然後送官。”
合州有做各種生意的人,隻要不玩出人命,隻要講究行業規矩,都屬正當行業。比如賭坊,比如禦香樓。
“那如果賭坊出老千,不知又如何處理?”
隨著龍奕真的話再落地,那搖色子的人手一抖,而那賭坊管事的眼睛不自覺的抽了抽。隻聽又一名賭徒道:“官府查封。”
龍奕真打了個響指,道:“原來這樣啊。”語畢,他看向那個賭坊管事,問:“你確信要開色罐?”
色罐中的‘大’早就換作了另外一副‘小’的色子了。如果開了,今晚所有虧的銀子就都能補回來。但,眼前的公子舉止不落俗套,渾身上下有一種天然而成的貴氣。且這位公子似乎知道色罐下有蹊蹺似的,笑得冷峭逼人,帶著絲絲的殺氣。
開?若被這位公子道出蹊蹺,明日這賭坊也許就要被官府查封。
不開?輸出這大一筆,這一個月賭坊的人就都要喝西北風了。
賭坊管事糾結中。
“開。”
隨著一虎嘯般的聲音傳來,賭坊大當家的出現了。一身肥肉,每走動一步,那肉都在身上晃動。
大當家的作主,管事的就沒多大的心理壓力了。他撫了撫額頭的汗,示意那個搖色子的揭色罐。
龍奕真輕笑著放了手。
隨著色罐的揭開。
“啊,大!”率先喜得蹦起來的是武念亭。“啊,奕真,你好厲害,好棒。”
看著喜得活蹦亂跳的小妮子,龍奕真的嘴角不自覺的便勾起一抹寵溺的笑,一掃方才的冷峭逼人。
緊接著,所有的賭徒都‘啊,大大大,贏了,又贏了’的叫了起來,同時都伸著手要賭坊賠銀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