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一個男子居然畫女子的畫像,肯定不是有陰謀就是有陽謀,再或者是心有邪念。
正準備譏諷東方六六的時候,林瑾突地想起東方六六手中有一幅武念亭小時候的畫像,畫像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感謝小恩公的救命之恩以日日頂禮膜拜。如今他和長大後的武念亭再度相逢,難免不畫一張長大後的小恩公的畫像以便日後再度頂禮膜拜。
如此一想,就不覺得東方六六的行為有多唐突了。
於是,她靜靜的看著畫,畫中的女子極有武念亭的神韻。男子一筆一染間濃淡適宜……
不知不覺,林瑾抬眼看向作畫的男子,英挺的眉,俊美的眸,挺立的鼻子,薄抿的唇。突地,她的心動了動。
接著,林瑾又覺得自己的心動非常的不舒坦,於是伸手揉向自己的胸口:也許自己就是個靜不下來的主。這長時間靜靜的站著已相當不易了。心裏當然不舒坦了。
心中腹誹著,林瑾想起武念亭遭受野豬攻擊受傷之時正是東方六六救了武念亭回來的,不免‘嘖嘖’笑道:“你們兩個真是有意思,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真有緣。”
一直靜心作畫的東方六六突地聽到聲音,嚇了一跳,筆上的一滴墨水落在雪紙上。他‘唉呀’一聲,急忙提筆氤染。
好在畫的是女子的頭發,這要是畫臉的話肯定就毀了。
惱怒間,東方六六也沒將林瑾的話聽全,隻是放了手中的筆,睨著林瑾道:“你屬鬼的嗎?進來連個聲音都沒有。”
不知怎麼回事,見了林瑾,東方六六的脾性就不佳,火氣頗大。
魏緣也習慣了,隻當沒聽見的。她隨手抓了個果子在口中啃著,走到床邊,看了眼魏緣後,問:“還是一直沒醒?”
“嗯。”
“今天上官瀾來過沒?”
“還沒。”
“大約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語及此,東方六六坐在圈椅上,煞有介事的盯著林瑾又道:“你怎麼突地關心起上官瀾來了?”別是狗血的看上上官瀾了吧。這可不好,武念亭將你可是當好姐妹看待。哪有好姐妹奪人丈夫的道理。
從東方六六鄙夷的眼神中就看出他想歪了。林瑾‘切’了聲,一屁股坐在書桌上,湊近東方六六圈椅邊,一邊啃著果子一邊道:“小人心度君子腹。”
“什麼小人心?什麼君子腹?”
“你以為我會和天珠搶上官瀾?”
他的心思有如此明顯嗎?東方六六不自在的咳嗽起來,以掩飾尷尬。
林瑾再度‘切’了聲,道:“莫說這天底下所有的人覺得他上官瀾獨一無二、才華橫溢,但看在我林瑾眼中,他就是平平無趣的一個人,我幹嘛要去湊這個無趣。”
“聽你這話酸酸的。別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
“得得得,你這語氣才是真正的酸呢。我知道你頂禮膜拜著你的救命小恩公,當然也就不允許任何人去染指她的幸福。你放心,我不會去幹涉你的小恩公的幸福生活的。”
不是非常明白林瑾的話,隻當她又瘋瘋癲癲了,東方六六隻是說了句‘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