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龍奕真以天要變為借口,說要回轉淺澗灣先紮個營寨再說,好做到首尾相顧有個照應。林鏡之覺得龍奕真言之有理就同意了。
龍奕真和胡楊二人便沿著來路往回走。
走了不多時,龍奕真的嘴角便勾起了笑,指著遠處的一人一騎道:“依這馬的速度,不是葡萄還會有誰?”
胡楊抻起脖子看,遠處的一座山腳下,一人一馬正飛速駛來。
接著,龍奕真打了個響指,道:“真被你說中了。走,我們去接接她。”
武念亭方向感極好,看鷹愁澗的主峰就知道林鏡之等人的具體方向。再加上她的馬快,而龍奕真和胡楊又是打回轉,當然很快便追上了。
‘哈哈’一笑,武念亭得意道:“果然追上了。”說話間,她摸著葡萄的脖子讚了聲‘好樣的,辛苦了,回去給你買糖吃’的話。接著又道:“奕真,胡楊。怎麼就你們兩個,我大哥、二哥他們呢?”
“他們在前麵,不遠。別急,追得上。倒是你,怎麼就你一個?”說話間,胡楊看向武念亭身後,確信沒有馬匹跟上來,又道:“不會真隻你一個吧?”
“嘿嘿”一笑,武念亭手中馬鞭輕甩在胡楊的座騎上,道:“你是不放心璿兒吧。”早從龍奕真那裏聽聞胡楊喜歡林璿之事,這也是胡楊這幾年來發奮圖強在軍中屢建軍功的原因。如今年紀青青的他已是木蘭成場的正五品騎都尉。
被說中心事,胡楊俊臉一紅,睨了龍奕真一眼,眼中寫滿‘出賣兄弟’四字。
龍奕真急忙打圓場救急,道:“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出來的?”
“說來話長啊。我們邊走邊說。”
隻當林瑾、林璿二人沒跟來,想著既然遇上了武念亭,那便一起追前麵的林鏡之等人最好。於是,沒多問,龍奕真、胡楊就又打了回轉,和武念亭一道往追趕林鏡之方向而去。
因山路險,他們三人也沒放馬狂奔,隻是悠閑的走著。
在聽了武念亭是如何‘逃’出靈秀閣的事後,龍奕真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道:“都要當娘的人了還這麼調皮,小心回去後讓你的上官瀾罰你跪搓衣板。”
武念亭扮了個鬼臉,道:“他敢。誰叫他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我又不是他的褲腰帶,幹嘛總是綁在身上。”
此時,胡楊勒住了馬,問:“你是說,瑾兒雖然沒和你一處,但璿兒和你是一處的?”
“是啊。”
“那她人呢?”
“在那處什麼地來著,最是倚山傍水的那個地方。”
“你是說淺澗灣?”
“對,淺澗灣。”
“還有人嗎?比如說天英、天巧?”
“我是瞞著天英、天巧出來的,她們怎麼可能跟著。”
“也就是說你將她一個人留在了那裏?”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語及此,武念亭頗是好笑的看著胡楊,戲謔道:“放心。我替她支好了帳篷,也替她生了一個好大的火堆。她不會有危險的。就算下雨也不會有事。”
“你,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多蠢的事。”語畢,也不等武念亭回話,胡楊就揚鞭而去。也不管山路崎嶇,打馬往來路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