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冒失的將龍詠萱抱進帳篷,潔癖之極的上官瀾肯定不會出手相救,甚至有可能直接走人,將帳篷燒了都有可能。
念及此,龍世懷便將龍詠萱暫時放在了帳篷外的那張搖搖椅上。
一聽龍詠萱中毒了,就在外麵,武念亭急忙掀開裹著她的被子跳下床。
上官瀾一把拉住她,道:“不過蛇毒而已,不必驚慌。你先睡下。”
魏緣中毒,師傅就不許她去看望,說是擔心毒氣會過到她身上影響她的雙身子。如今師傅不讓她去看龍詠萱,想必也是因了這個原因。念及此,想起她師傅很是嫌惡龍詠萱,武念亭道:“師傅,她再怎麼不好,是我東傲的公主,是南越的皇後。”
小徒弟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要他暫時先放棄前嫌啊。睨了龍世懷一眼,上官瀾道:“你們兄妹倒心有靈犀。”
龍世懷卻不再和上官瀾磨嘰,隻是一把拽了還在穿衣的上官瀾出帳篷。
過了會子後,上官瀾進了帳篷,然後拉了小徒弟起床,接著為小徒弟穿衣。
“師傅,怎麼了?”
“你幫為師去看看。”
“看什麼?”
“看看龍詠萱。”
啊,難道還有師傅拿不準的病症。可是,她現在不是不能接觸中毒之人?想著肚子的重要性,武念亭急忙甩了師傅的手,道:“師傅,你不是說我不能和中毒之人接觸?”
上官瀾一愣。霍地想起前幾天武念亭太過關心魏緣,每每吵著要去看望魏緣。為了不讓小徒弟憂心,也為了讓小徒弟將心神從魏緣身上拉回,全然關注到未出生的孩子身上,是以他不得不將事情往大了說,眶了小徒弟,說了些什麼‘孕婦不能接觸中毒之人,以免中毒之人的毒氣散到身上從而影響肚中胎兒’的話。
見他師傅發愣,武念亭道:“師傅,想起來了?”
再度一把將小徒弟拽著往外拖,上官瀾道:“魏緣中的毒重一些,但龍詠萱中的毒則輕一些,對你無防。”
還有這樣一說?
武念亭詫異中恁由她師傅拽著出了帳篷。
看著那個躺在搖搖椅上臉色蒼白、唇色發黑的纖細女子,武念亭腦中突地便冒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來,同時暗道方才還將龍詠萱形容成蟄伏在暗處的蛇,不想現在她就被蛇咬了一口,也不知這是不是報應。
念及此,武念亭臉上未見任何憐憫之神。
“師傅,你要我幫什麼忙?”
“檢察檢察她的胸口處。”
從龍詠萱胸口處的衣物隱隱透出的血漬來看,那毒蛇咬的應該是龍詠萱的胸。雖然做為醫者對這些都本不太在意,但想著龍詠萱的花癡,上官瀾覺得還是不要留什麼把柄在她手上的好,這是做為醫者的他第一次沒有本著醫者之心。
龍世懷似乎也頗是尷尬的站在一邊,看著武念亭。
“成,沒問題。隻是這外麵冷,要不要將她抱到帳篷裏麵去。”
“不必,越冷越好。過熱會導致她渾身血流加快,越發利於毒的散發。”
斷案學得不錯,但醫術學得有些雜亂。聞得她師傅之話,隻當是真的,武念亭靠近龍詠萱身邊,而上官瀾、龍世懷則同時負手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