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徒弟呆呆的看著他,上官瀾笑了。
這一笑,不得了,兩旁觀禮的人都不自覺的發出了驚呼聲。似乎還有幾個女人在尖叫聲中暈倒了過去,這一下,紅毯兩旁便有些亂了。
天猛、天平等人立馬有序的將所有可能的意外擋了開去。
武念亭在一眾驚呼聲中回神:啊啊啊,師傅居然比我還要美豔啊啊啊。
然後,她放下轎簾,有些鬱悶的將手放在口中啃著。
啃了半晌,花轎停下來了她都沒感覺。
“天珠。”
“嗯。”
“到了。”
“哦。”
眼見花轎的轎門簾上伸出一隻小手,上官瀾低聲笑道:“相國寺到了。”
“啊?”出糗了。原來在鬱悶中,她都忘了要到相國寺看舍利子這一樁事了。聞言,她急忙縮回手。
“快看,你太子哥哥牽著你珺姐姐下轎了。”
武念亭急忙將花轎窗子的簾子掀了少許放眼看去。
人頭攢動,到處是腦袋啊。
相國寺門前,早就搭好了一個高大華麗的彩台。彩台上,相國寺的住持神像莊嚴的雙手捧著一個盒子。
那盒子中裝著的應該就是舍利子了。武念亭心中肯定著。再撇眼看向龍世懷,隻見他攜著林珺的手,一步一步緩緩的登上彩台,然後恭敬的站在住持麵前,低下頭。
伸手拍子了拍龍世懷的頭,相國寺的住持開始念經文。
龍世懷、林珺則恭敬的聆聽。
來此觀禮的人亦都傾耳聆聽。
不遠處,擁擠的觀禮道上,一位身材修長的白衣公子也擠身人群中,俊美得不似凡人的容貌。乍看是女子,又看是男子。明明豔若女子,偏有一股颯爽之氣。明明皓月如男,但偏偏有種如雪風雅的柔弱之姿。無論這位公子是男是女,麵容似乎有些蒼白。
白衣公子一邊不停的往嘴中塞著食物,一邊用胳膊拐了拐身邊的人,問:“兄台,停在那裏的十六人抬花轎是哪家的?好氣派啊。”
“公子不是我東傲人吧。”回話的兄台眼見那白衣公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突突的便跳個不停。也不待那白衣公子回話,那兄台便自覺又道:“是逍遙王府的。今日逍遙王府的郡王爺迎娶明鏡公主。”
白衣公子嗬嗬一笑,道:“難怪這麼熱鬧。原來是太子、公主同日大婚。”說話間,嘴中仍舊不停的吃著東西。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是我朝陛下唯一的子嗣,而公主殿下則是我們民間的公主……”說話間,那位兄台很是自豪的將自己所聽來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傾囊相訴。
聽得精彩處,白衣公子亦相當識趣的會道一、二聲“精彩,精彩”以鼓勵身邊那位兄台繼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相國寺門前的彩台上,相國寺的住持在誦讀了大篇經文,又說了一通訓示之詞後,這才很是鄭重的將手中的盒子遞到了龍世懷手中。
一襲明黃盛衣的龍世懷則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
瞬時間,盒子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引得所有的人癡癡的看著。
接著,龍世懷托著盒子舉過頭頂。轉身。朗聲道:“我佛慈悲,普渡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