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見這滿桌賞心悅目的糕點、菜肴,武老爺子早將那些什麼‘要踹奕真屁股’的話拋諸腦後,很是得意的看著義子,期待著義子的評價。
這幾年,因了要彙《東傲皇輿圖》,要編《地方劄記》,陳子晗走的地極多,遍布東傲大江南北,那吃過的東西自然是多之又多且見多識廣的。聞言,他用筷子一一挑了些菜色、糕點起來細聞,道:“難不成都是桃花做的?”
“不錯。”
陳子晗放了少許在口中細嚼。最後道:“義父。您這是越老越風雅了啊。是您親手做的?”
“不管是不是我親手做的,你隻說,如何?”
“從色上來看,美輪美奐、賞心悅目。從‘香、味’來看,即不失桃花原汁原味,也未失桃花的濃烈清香。不錯,非常好。我吃遍東傲山川,還是第一次吃到這般別具匠心的糕點、菜肴。義父,做這些菜的是誰,可是我們府上的?”
“當然是我們府上的。”武必老爺子說得相當的驕傲。
“既然是我們府上的,兒子倒有一個主意。”
“哦?”
“兒子致仕後,我們父子便開一座以這桃花為宴的酒樓,必能大賺。”陳子晗一邊說笑著,嘴卻是不停的一一嚐遍桌子上所擺設的所有糕點、菜肴。一邊不時的點頭,不時的稱讚,
接著,他又逕自抓了桌上的酒壺倒了些酒至酒盞,一仰脖子喝了。細潤了潤,道:“桃花釀。好是好。就是太甜了啊。義父,您的牙齒受得了?”
沒有回答陳子晗的問題,武必隻是與有榮焉說道:“這桌菜叫桃花宴,是天珠做的。”
“天珠”一聲後,陳子晗已是丟下了手上的筷子,再道了一聲“念亭?”
“不錯。是她。”
“她在家?”
說起武念亭,陳子晗還小有遺憾。她幼時隨著逍遙王爺周遊列國,少有出現在武府。便是偶爾回府一趟,也都和他錯過了。她歸國念書的時候,偏偏他的爺爺過世,他回老家為爺爺守孝三年,等他再歸東傲城的時候,她又去了合州。而他也受靖安帝所托,要編彙《東傲皇輿圖》,、《地方劄記》,長年累月有外奔波。就算時有回東傲城,也總和她錯過。
不想這一錯過就錯到了武念亭長大成人且已成婚。
好在,《東傲皇輿圖》、《地方劄記》不負靖安帝所望順利彙編完成。本想著在武念亭大婚的時候趕回京中參加,萬不想路途中又出了點事耽擱了。直到今天才趕回東傲。
他和妻子還商量著,見了武老爺子後就直接去逍遙王爺看武念亭,不想武念亭居然在武府。
見武老爺子點頭,陳子晗興奮問:“真在家?”如果他和妻子沒算錯的話,昨日是武念亭的歸寧之期,沒有留宿武府的道理。
“我一把年紀了騙你們做什麼?是奕真、胡楊他們鬧著我,偏要我將天珠留下的。”
說話間,武必將上官瀾霸道得緊,說什麼‘三月內非至親不得見’的規矩說了一遍。又道:“奕真、胡楊他們和天珠是打小就打出的感情。一日不見就難受得慌。哪經得住瀾兒那霸道的規矩。是以隻好求了我,讓他們和天珠好生聚聚。我呢,喜歡這幫小子們。於是便應了他們。昨天,讓瀾兒一個人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