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時花季?”
在陳欣語的疑惑中,林念之大體的講了一下他的四時花季酒樓的特色和如今的行情。
“念之,這樣說來,你打算將這一桌子菜又試投入你四時花季酒樓了?”問話的是陳昌鎬。
“正是。”
“你這是偷師天珠,然後賺足萬金。”
“天珠也是我四時花季的大掌櫃。哪算得上偷。”說話間,林念之親自倒了杯酒,遞到陳欣語麵前,柔聲道:“你再嚐嚐這個桃花釀,是天珠釀的,從逍遙王府搬來的,你放心,天珠喝不得酒,所以,這裏麵沒有酒曲。”
方才,在林念之的輕聲細語下,她將這桌上的桃花菜肴一一嚐了些,不反感,而且有些喜歡。再加上猜對了一個名字,心中越發的高興。是以也就不再如方才拘束了。接過,細細的品嚐了一口,然後用手帕攢了嘴邊的酒漬,道:“好甜。”
‘嗬嗬’一笑,林念之道:“沒辦法啊,天珠從小到大嗜甜如命。但凡她釀的酒,除了太過甜以外,其餘無一不是最好。”
林念之,她以前也認識。隻是一段時日不見就有些生疏了。今見林念之始終柔聲細語,陳欣語的害怕之心減少許多。輕聲道:“難怪姥爺說他的牙齒快掉光了。”
還別說,武老爺子受不住甜,但又偏生喜歡武念亭製作的各色糕點、酒釀,有時候是拚著牙掉光去吃的。念及此,林念之笑道:“放心,你姥爺這口老牙甜不掉的。有上官瀾,保著呢。”
於是,林念之將武老爺子吃了武念亭親自烹飪的菜肴後又是如何去找上官瀾討保牙藥的往事挑了幾件有意思的細說了一遍,惹得陳欣語‘咯咯’的笑起來。道:“姥爺像個老頑童。他老這是因為有了天珠姐姐才越活越小、越活越滋潤的。這是姥爺的福氣。”
林念之與有榮焉道:“可不是。”
林念之、陳欣語一逕說著話,一問一答,一說一笑,陳昌鎬則冷了場,他隻挑眉看著。接著,便見他娘一邊走著一邊試著淚往武老爺子、他父親那邊去了。
這是在哭麼?
他感到很詫異,他娘那可是個巾幗英雄似的人物,從未見她流過淚什麼的。
雖然他很想去看看他娘到底是為了什麼哭,再或者是不是被風沙迷眼了。但看了看談興正濃的林念之、陳欣語,他還是忍住了。
妹子難得這麼高興,也難得和他以外的男子說這許多的話。所以他還是靜靜的聽,不要打擾他們的好。他也不能走開,免得妹子一不見了他,又嚇得抽搐暈倒。
再說陳子晗,本一直在和武老爺子暢談天下事的功夫,卻見妻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走了過來。陳子晗吃驚的看著妻子,急忙迎上前,道:“若男。怎麼了?”
不待上官若男回答,武必隻是淡淡道:“若男,看到天珠了?”
“嗯。”
“她太像一個人,是不?”
“嗯。”點頭間,上官若男的眼淚便似斷了線的珠子,啪啪的滴在了丈夫的手背上。
陳子晗急了,道:“若男,別哭,別哭啊。”他最怕愛妻哭了。
“這個世上長得像的人多得很,也沒見像你哭得這麼厲害的。”武必說話間,睨眼看向上官若男,又道:“都已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遇事還是這般不成熟不穩重,怎麼就不多和你那個狐狸般的哥哥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