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相繼喊著跑著迎接上官瀾、武念亭的是龍世懷、林珺、林瑾等人,陳昌鎬、陳欣語兄妹也在。
知道武念亭來了,林璿一喜,恨不能掀了蓋著頭的喜帕。巴頓手快,壓住了。並緊拽著林璿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慌。
林璿大窘,幸好蓋著喜帕,否則,一眾賓客定會看到她人麵桃花的臉。
坐在正席位旁邊的龍詠萱,眼睛則亮了。撇了眼一直在旁邊侍候她的司棋。輕道了聲‘你的師傅來了’的話。然後,再度看向上官瀾。
司棋,龍詠萱閨閣中的帖身大丫頭,隨著龍詠萱遠嫁南越,在南越皇宮陪著龍詠萱吃苦受累。
吃苦受累倒沒什麼,她本就是丫頭一個,吃苦的命。而她最慶幸的是巴格看不上她,從來就沒有臨幸她的意思。
她的身子要為所愛的男子保留著,哪怕夢想不會成真,但也要留著。
如果說龍詠萱癡戀著上官瀾的話,她司棋又何嚐不是。
在龍詠萱要她打聽上官瀾消息的那無數個日夜裏,她又何嚐不是一顆芳心暗許。
但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龍詠萱成功嫁給上官瀾,那她也許可以有個通房丫頭的命,然後再提姨娘。
可以說,能夠成為上官瀾的妾就是她今生最大的願望了。
可是,龍詠萱居然和親了。
原以為今生的願望會成鏡花水月葬身於南越。但不想今生還有回東傲的機會。
昨天,主子問她:想留在東傲,甚至於留在上官瀾的身邊嗎?
回南越是孤獨老死,若說‘想’的話隻怕也要被眼前這個妒忌心強的主子溺斃當場。左右是個死,倒不如死得轟轟烈烈些,於是她答:想。
主子說:想,就吞下它。
果然,是毒藥吧。如此想著,她毫不猶豫的吃了主子遞過來的藥。
主子說:這是毒藥。
她說:我知道。
主子說:不愧是我的丫頭。
她一笑,有種麵對死的坦然。
主子神秘莫測一笑說:你以為我會毒死你嗎?告訴你,這一次,你錯了。這毒可解。隻是每月需得來我這裏拿解藥。七次解藥後,毒全解。
詫異中,她問:為什麼?
主子說:我要你說你是武念亭,真正的武念亭。
當事時,她覺得主子是不是瘋了。但看主子鎮定的、十拿九穩的眼神,她又信了。問:什麼時候?
主子說:明天,舉國權貴都在的時候。
然後,主子告訴了一個能夠證明她就是武念亭的最有利的證據。並叮囑她道:“切記、切記,一旦你說自己是武念亭了,那麼無論以後你受多少苦,你就必須一口咬定你就是武念亭。你能不能夠待在上官瀾身邊,那就得看你受不受得住苦。你受不受得住這苦,就要看你想待在上官瀾身邊的決心有多大。”
她想留在上官瀾身邊,隻要能留在上官瀾身邊不再去南越,就是死她也不怕。她說:好,我願意。
今天,上官瀾果然來了。想著她自己就要被一眾人認定是武念亭了,想著她從此可以留在上官瀾身邊了,不是以妾而是以正妻的身份留在上官瀾身邊,司棋滿臉通紅,因了激動,眼角都有了淚,看向上官瀾。
自從隨著龍詠萱和親南越,五年了,上官瀾仍舊沒變多少。依舊是原來的容,原來的貌,原來的神。隻是有了更多的棱角,有了更多的男人味。笑得親切之極,柔和之極。她已沉醉在他那可以溺斃人的眼神中,恨不得立馬撲到他懷中,告訴他,她才是他柔情以待的那個人。
南越,見鬼去吧,我不會再回去了。
武念亭,見鬼去吧,今天我就是你。
看著司棋激動的眼光,龍詠萱端起一旁的茶輕抿了一口,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
蓋上茶蓋後,龍詠萱輕輕的拐了司棋一腳,輕聲道:“去吧。”
銀牙一咬,司棋正準備衝到上官瀾、武念亭麵前的時候,一個身影卻是將她一撞,撞得她‘啊’的一聲倒下,接著,便見一抹頎長的身影直衝向武念亭麵前,然後,定定的在武念亭麵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