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錯了嗎?
他果然錯了嗎?
一旦錯,卻是錯得這麼的離譜?
越喝,東方六六的腦越是清晰,想醉都醉不了。而那些本失去的記憶,像海潮般的往他的腦中越湧越凶。
“二哥,你……今天,是第一次見天珠?”東方二二疑惑之極,他二哥的言行舉止,真的感覺是第一次啊。
“嗯。”點頭,東方六六苦笑著又灌了一口酒。接著道:“不對,不對,我和她見過很多次,很多次了。第一次,我取笑她,她揍我、咬我。第二次,她救我,我努力的忘了她。第三次,我救她,從此……從此……”從此愛上她。
如今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要拚命的救她?為什麼這般的惦念著她?她腳痛他惦念,她懷孕他擔心。天天在驛館數著日子,隻想見到她。
不是愛屋及烏,根本不是。
“既然見過,那你,那你還震驚於她額間的梅花痣?”
“因為我他媽從來不知道她額間有顆梅花痣。”語畢,東方六六將手中的酒壇擲出,酒壇落地,應聲而碎。
“不可能。”東方二二道。見他二哥一眼橫過來,血紅血紅的,東方二二有些害怕,喏喏道:“那天,我見了你畫的畫。是她長大後的樣子。那畫像十足她的模子,其上有梅花痣。”
所以,當事時,看到那副畫像的時候,東方二二很是奇怪,奇怪他二哥怎麼那麼雲淡風輕,怎麼沒有發狂。後來一想,也許是他們都想錯了,也許他二哥畫武念亭的畫像就是簡單的感恩而已。
萬不想今天,二哥會發狂。
“知道我為什麼會畫出她來嗎?”東方六六有點傻傻的看著東方二二。
“為什麼?”
指著自己的腦袋,東方六六道:“因為,她早在我這裏生了根。”
是啊,早生了根。
幼時,她惱他、揍他、咬他、救他,從此惡夢頻生中有個她。
第二次,他救她,然後依著她的臉形、依著她的眼睛、依著她的鼻子、依著她的唇畫下了她。潛意識中,他想著,精靈就是她,於是給她添上了梅花痣。
明明見過數次但其實從來沒有正顏以對的人,但偏偏就種在了他的腦中。
“二二,知道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真的,是真的。”說話間,東方六六趴在了桌上,無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