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念亭搖了搖頭。
東方二二冷冷一哼,道:“明天就要開審,你如果想不出辦法,到時候怎麼辦?”
“身正不怕影子斜啊。要不讓我和那個司棋都在太陽下照一照,那個影子斜的肯定就是有問題的。”
知道武念亭在說玩笑話,魏緣‘哧’道:“不過一些無稽之談,要是在我北極國,我早將那個司棋給哢嚓了。”
“正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殺一個人容易,堵一百個人的嘴則難。那個司棋說得有模有樣,再加上上官瀾確實是衝喜完婚救的天珠,依如今這情形,不但不能殺了她,更要保她才是。正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讓那個司棋將她說的話怎麼樣如數的吞了回去。要不然,就算此番贏了官司,保不準下一次又有一個司棋、司畫、司書的來說什麼換魂之言。”東方六六考慮得比自家兄弟和魏緣又要更深一層。
“六六說得是,要不,你幫我想一個辦法?”武念亭道。
“你怎麼不讓上官瀾幫你想辦法?”
“有朋友的時候自然而然是要用朋友的,幹嘛要勞動他。再說,事事依靠丈夫有什麼趣味可言?依靠得多了,保不準會遭丈夫嫌棄。”
因了武念亭的話,東方六六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為她相信他而喜,為她將他定義到‘朋友’位而傷。如果那一年,他沒有逃也似的跑回大業,而是坦然承擔下她救他造就的男女授受不清,眼前這個女子,十有八九會是他的妻子。今天,也許就不會有這許多的流言蜚語湧向她。
自從巴頓、林璿大婚那日後,他在驛館醉了兩天,醒來才知京城風雲變幻,而這些風雲全部是關於她的。
他大惱,惱怒中也清楚的知道這事可大可小。而依東傲的情形而言,世族七貴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這件官司,就算她贏,但公堂之上,她的辛秘也將被公示於大眾之前。
女子辛秘,不得外傳,否則就會被視為不潔。
匆匆忙忙之中,他想去見她,看她現在如何。
結果東方二二說她偷偷的來龍奕真的山莊了,於是他快馬加鞭前來追趕。
東方二二不放心他二哥,當然也就追來了。正好,在山莊門口追上了。
“喂,六六,你倒是吱個聲啊。到底幫不幫?”武念亭見東方六六發呆,又問。
“唉呀,他不幫,我幫。”答話的是龍奕真。
武念亭白了龍奕真一眼,道:“就你那殺光的幫忙,不要也罷,幫也是幫倒忙。六六就不一樣,他分析得透徹,知道司棋不能死的重要性。”語畢,武念亭又看向東方六六,正準備再要東方六六吱個聲時,卻‘咦’了一聲,道:“六六,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不舒服?走走走,快進去憩憩,那什麼惱人的事就不要說了,走吧,我們好久不見,都樂活樂活去。”
“是是是,那賤人的事也由得打擾我們的相聚,走,樂活樂活去。”說著話,將武念亭一逕往山莊中拽的是龍奕真。武念亭則急忙轉身,招呼著東方二二、魏緣等人跟上。
東方六六此時卻道了聲‘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