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來得齊整了,龍世懷這才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道了聲‘傳人犯’。
緊接著,刑部大堂外聽審的人群中便發出喧鬧之聲,議論的莫不是‘來了,來了,開始了’的話。
緊接著,司棋被一眾衙役們帶了上來。
從她憔悴不堪的容顏和拖拖拉拉的步伐來看,在天牢中的日子不好過,雖然沒受刑,但隻怕也是日思夜慮。
“呀,這是焦慮所至吧。”
“能不是嗎?公主淪落成了奴婢,是誰誰都受不了。”
“更何況受累兩年?”
“但願這次能還她公道。”
輿論素來同情弱者,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人在推波助瀾。
隨著大堂外一眾聽審人一邊倒的議論,司棋眼中的淚水頓如雨注,就似受了滿腹委屈的人般,倔強的擺了擺身子,將一直押著她的衙役們的手擺開,同時道:“拿開你們的爪子,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案子還未定,還真不知眼前這個倔強的狠狠的瞪著他們的司棋到底是不是公主。一時間,眾衙役們也不知到底該不該再度押著她。
隻見司棋大踏步上前,幾乎是跑著到的龍世懷麵前,梨花帶雨的看著龍世懷,道:“太子哥哥。我是天珠。我真是天珠,真是你的妹子天珠啊。”
龍世懷嫌棄的擺了擺手,喝了聲‘退下’。
太子殿下發了話,這事就好辦了。方才一眾不知該拿司棋如何辦的衙役們急忙上前,重新押了司棋到堂下跪下。
龍世懷拍了拍驚堂木,道:“下跪何人?姓甚名誰?”
這是官場上老舊的一套開場白。但司棋哭得是越發的凶了,道:“太子哥哥。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天珠。”
龍世懷再度拍了一下驚堂木,隨手抓了一把火簽扔下,道:“掌嘴。”
掌嘴可不是用手來扇,而是用那特製的竹板往人臉上抽。一抽下去皮開肉綻,二抽下去有可能就會牙齒掉光。這一支火簽代表著抽五下,龍世懷這一把火簽少說有七、八支,這要打下去,司棋等會子哪還開得了口?臉都可以打沒了。
莫說龍世懷有著私心。龍詠萱的嘴更是抽搐了幾番,眼見著衙役們拿了竹板要抽司棋,她急忙道了聲‘慢’後,看向龍世懷,道:“太子哥哥。這司棋終究是我的婢女,雖然她口口聲聲說她是明鏡公主,但這身子終究是司棋的。司棋這丫頭的身子我最是清楚,不怎麼好。這幾支火簽下去,定然沒命。若命沒了如何審案。所以,妹子我有個建議。”
本想直接將司棋的臉打沒了沒事,反正她也不要臉。不想龍詠萱居然插上一杠子。龍世懷暗中惱怒。本想將龍詠萱給嗆兩句,不想一旁的巴頓道了聲‘有道理,不防聽聽’的話。
如果說龍詠萱的麵子可以不給,但巴頓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再說,為了林璿以後在巴頓身邊有好日子過,龍世懷也得不時成全巴頓一二才是。念及此,龍世懷道:“什麼建議,說來聽聽。”
“這掌嘴的懲罰暫時先記著。等斷定這丫頭是個造謠生事的再懲罰不遲。那個時候,就是打死了她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