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之有理。就像東方使臣講的那個六耳貓妖的故事般。那個六耳貓妖想當皇帝,但偏偏隻能寄生於一個普通平民百姓的身上,想必就是因為皇帝是真龍天子的原因,有真龍護體,它無法左右。是以隻好退一步,再以挾皇家秘辛來圖皇帝之位。”
“是了,是了,正是這個理。”
“所以,東方使臣那句話說得好,反常即是妖。此妖不是說的司棋抑或是南越的皇後娘娘,而是說那個附在她們身上的邪物。”
“我看就是六耳貓妖……”
坊間議論,如火如荼,三日三夜不曾停熄。
相對於前期沸沸揚揚的換魂一說,中邪更容易被大家接受。於是,前期流傳於民間的換魂的話本子徹底絕跡,改為流傳的皆是中邪之論。
逍遙王府,瀾院。
一叢一叢的藥蘭開遍,芳香襲人。藥蘭叢中擺著一張貴妃榻,武念亭歪身屏榻之上,擺了個相當風風韻韻的姿勢,一動不動。
半晌,她覺得累了,嘟嘴道:“師傅,好了沒?”
遠處的畫案邊,上官瀾執筆而立,在雪紙上圈圈點點,漫不經心道:“沒有。”
“師傅,你都畫一上午了。”從早上就被師傅硬拉起來,然後一直擺著這個姿勢,真的很累的說。
上官瀾淡淡的瞟了小徒弟一眼,又低頭,執筆,在雪紙上塗抹。
“師傅。”武念亭的聲音都帶著綿長的拖音了,明顯是撒嬌的味道。她師傅原來最是吃不消她這般。
半晌,見她師傅不吃這一套,武念亭又道:“我能換個姿勢不?好累。”
上官瀾仍舊不作聲。
終於覺察她師傅有點不對勁了,武念亭試探道:“孩子們累。”
果然,因了這句話。她師傅抬了頭,看了她半晌,道:“那就換個姿勢吧。”
聞言,武念亭急忙翻了個身,平躺,然後摸著肚子道:“你們的爹很偏心啊。你們的娘累他一點也不心疼。一說你們累,他馬上就心疼了。”
一邊說著話,武念亭一邊時不時的偷偷的瞟向她師傅。自從斷案以來,她師傅就有點不對勁。似乎有意無意的冷淡著她,搞得她莫明其妙。
第一天,她想著是不是和大哥、奕真、六六、二二等人開通宵慶功會的原因,師傅生氣她沒照顧好肚中的孩子,是以故意不理她。於是,第二天,她規規矩矩的留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她師傅不但沒理她,晚間更是直接捧著本書靠在床頭看,看累了就那麼睡下,也沒理她。
打小就和師傅沒日沒夜的在一起,見她師傅如此狀態,武念亭捉摸著自己肯定有什麼地方讓師傅不滿了。但到底不滿在什麼地方,她實在是不知。於是,第三天,她又規規矩矩的在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呆了一天。至晚間,見她師傅又捧了本書靠在床頭看。
於是,她捉摸著她師傅是不是欲求不滿,畢竟懷孕四個月以來,他師傅夫妻房事這方麵還是非常克製的,雖然她有用別的辦法幫他解決,但想來定然沒有夫妻合而為一的爽快。於是,她有意無意的提醒她師傅‘四個月了,過了禁忌期了’的話。但她師傅隻是撇了她一眼,說了聲‘睡吧’就逕自躺下,也不似以往的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