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沒有力氣去勒殺三郡王,更沒有力氣將三郡王投入荷塘中再重新走回到龍詠萱的命案之地?”
“應該……應該是這樣。”
“是不是同時也說明,東方六六不可能用鐵鏽粉去毒殺龍詠萱?龍詠萱之死可以再度認定和東方六六無關。”
“是……是這樣的。”
武念亭一笑,看向做筆錄的四位師爺,道:“四位大人,可將宋訟師的話記下了?”
一個師爺起身,恭敬回道:“記下了,一字不漏。”
“很好。”
武念亭示意宋訟師起身,然後看向龍世懷,道:“宋訟師的話,如果各位主審大人沒有明白的話,我不介意再敘說一遍。”
龍世懷道:“再明白不過,也就是說東方六六根本就沒有作案的可能。”
“正是。”
因了這個斷定,大堂外再度響起沸騰的‘好在有鐵鏽粉啊,原來無論是龍詠萱還是三郡王都不是東方六六殺的’之話。
何津瑤徹底的軟了下去,而龍雲海則緊張的看著武念亭,道:“那到底是誰殺了我的耀宇孩兒?”
“如果我沒有斷定失誤。定然是那個長著一雙六指之手的人。至於他為什麼要殺龍詠萱,為什麼要殺龍耀宇,又為什麼要將此事嫁禍於東方六六,這其中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但其中的過程,我可以無一遺露的講給大家聽。”
“請明說。本王想聽聽。”
“是這樣的。如果我沒斷錯。那一天,那六指之人應該不知先出於什麼原因一定要殺了龍詠萱。不過,他在殺人之前應該先就看到東方六六在亭子中喝酒。於是,他便打橫抱著龍詠萱來至亭子中。這個時候,東方六六應該有些許淺醉。因凶手身上攜帶著鐵鏽粉,再加上凶手方方用過鐵鏽粉的原因,是以凶手身上的鐵鏽粉之味濃極。因了這個原因,本是淺醉的東方六六徹底的深睡過去。”
眾人都隨著武念亭的講述一逕在腦中刻畫著事發當夜、六指凶手、殺人嫁禍的畫麵。隻聽武念亭又道:“為了徹底的做到嫁禍於東方六六,凶手故意將龍詠萱、東方六六二人的衣物弄亂。然後還灌了些酒至東方六六嘴中,造成東方六六醉酒亂性的假像。當然,為了做到更逼真,他又用手去掐了龍詠萱的脖子,準備遮蓋在龍詠萱的脖子處施了毒針的針眼。”
可以說,那凶手是機關算盡了。眾人聽得都入了迷。
“但是,偏偏就那麼不巧。在凶手掐龍詠萱的脖子的時候。龍耀宇出現了。三郡王要麼是尋龍詠萱而來,要麼是來園子中散步,總而言之,當他看到凶手行凶的時候就上前喝止。奈何,三郡王一個文人哪是殺人狂魔的對手,很快,殺人狂魔一不做、二不休的勒死了三郡王。”
兒子就是這麼死的嗎?龍雲海渾身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全部抽走,他倒在了圈椅中。一雙空洞的眼瞪著大堂。
“凶手在勒死三郡王後。再度決定將殺人之罪名嫁禍於東方六六,於是拿起事先為了造就東方六六衣物零亂而解下的東方六六的腰帶。再度勒向了早就窒息而亡的三郡王。同時,為了造就假像,他不惜剪下三郡王的指甲,故意裹在東方六六的腰帶之上,造就是三郡王的指甲是在掙紮的時候絞斷的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