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念你情深,一再放你一馬,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靖安帝是幾次出生入死的人,早將生死看淡,他放聲道:“死有何懼。再說,勝負未分,死的不定是誰。”
“好好好。我就成全你們父女一起走黃泉路罷。”
隨著徐燕如手中彎刀的襲來,靖安帝已一把推了武念亭離開,他腰上的軟劍亦出手,直擊彎刀。
刀來劍往,強大的罡氣震得武念亭的耳朵都痛了起來。
徐燕如的武功一如靖安帝所猜測,走的邪祟之路。招勢雖然淩厲狠辣,但內力不夠。靖安帝則不一樣,他習的是純正內功,所以在內力上占了上風。但是,在招勢上卻落了下乘。
徐燕如不僅暗自心驚,若不是她這段時日的功力漲進,隻怕不是靖安帝的對手。
刀光劍影,你來我往,點點寒光不停的閃躍在夜中。二人拚殺間,很快百招便過。
一如靖安帝所料,他隻能應付百招。
百招一過,他便覺得有些吃力。隻能以內力之長搏對方內力之短,暫時將戰況維持在平局。
武念亭緊緊的捂著耳朵躲在桃樹樁後,算著時間,希望徐燕如越運功越好,隻要她越運功,毒就會發作得越快。
在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響聲過後,武念亭抻出脖子看向打鬥的場麵,隻見靖安帝威然站立,而徐燕如狂吐鮮血的倒在十丈開外。
‘耶’的一聲,武念亭從桃樹樁後蹦了出來,衝到靖安帝麵前,道:“父皇厲害、父皇威武,天珠愛父皇。”語畢,一張小嘴不停的在靖安帝臉上親著。
“上官天珠,你……”
武念亭衝著震驚中的徐燕如扮了個鬼臉,道:“你的彎刀早被我下毒了。你越是運功攻擊我父皇,你的毒就會發作得越快。”
“天珠。”靖安帝無語的瞪著這個寶貝女兒,原來她方才鬧自裁是暗渡陳倉啊。演得真像,真把他給嚇著了。
“父皇,我們走。”趁著徐燕如毒發,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不過,父皇,先點了她的穴再說。免得她給人通風報信。”
這個古靈精。靖安帝好笑的拍著她的臉頰,道了聲“好。”語畢,他走到徐燕如麵前,輕點徐燕如的穴,道:“看在你是瀾兒同門的份上,放你一馬。希望你能走出魔障……”
武念亭站在靖安帝身後,道:“父皇,點了穴就走,還和這種人磨嘰什麼。”
待她語畢,隻見本已被點穴的徐燕如居然一抹嘴角的血,站了起來。而一直蹲著的靖安帝居然往地上倒去。
“父皇。”
武念亭震驚的跑上前,一把將靖安帝扶住,這才發現靖安帝的胸口居然插著一把彎刀。一時間,她驚慌失措的高聲叫著“啊,父皇,父皇。”
頭上,傳來徐燕如陰陰的笑聲,如哭似訴。“上官天珠,你對我用毒也不想想我是誰?我是阿瀾的師妹,是同門,你的毒真能對我有效?你能下,我就能解。”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我父皇?”
“因為他執迷不悟。因為不殺他就殺不了你。”
“徐燕如,你是個瘋子。是個瘋子。”說話間,武念亭抱著靖安帝不停的搖著,“父皇,父皇。你說話,說話啊,別嚇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