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說的很對,接下來的三天的確沒有人給高彥打電話,那個司機要麼就是沒有再次見到那幾個年輕人,要麼就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或者忽略了。
可是這也沒什麼,他們現在已經把調查的重點放在了這群人之前做過的壞事上。還是那句話,沒有人經得起調查,高彥他們也開始逐步深入這群人的生活。他們住在人數不算太多的一堆平房中,附近倒是有些高樓大廈可都是很普通的小區,用秋欣的話來說這裏的治安和他們去過的江蘇那個小村子沒什麼差異,而且小村子一般還不會產生什麼矛盾。
在秋欣和孫彪的介紹下他們也認識了這家人的鄰居。其實鄰居是最了解你生活的群體,你每天的所作所為都在對方的眼裏,喜怒哀樂發出的聲音對方動動耳朵就一清二楚了。相比於樓層那種鋼筋鐵瓦的鄰裏關係,這種平房之間的交流更加廣泛,基本上隔三差五就會互相串門。這本來是人之本能,隻不過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速,人們越來越喜歡把自己窩在那個一百多米的小屋子裏,願意走出去的越來越少了。
秋欣利用的正是這家人鄰居對這家的不滿,用他們鄰居的話來說,這家從老人到小孩都是壞到骨子裏的。小的欺負過他們家小孩,老的在他們家占便宜無數。如果說小孩還能用不懂事來形容的話,那麼倚老賣老的行為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更不用說這家經常來來往往的三教九流,每天都可以聽到鄰居家賭博賭到很晚。他們也曾經過去抗議過,說自己家裏的孩子晚上要休息第二天要讀書,可是得到的回複卻是:要是覺得吵的話為什麼不搬家呢?
總而言之,這家人的壞名聲已經傳遍了這片地域,單單是羅列他們家的不文明行為就可以出一本《道德行為規範》了。秋欣很滿意這種天憤人怒,因為越是這樣他們就可以得到越多的信息,用小孩子的身份得到。高彥覺得他們已經知道的夠多了,隻要把這些東西給胡羌或者何基看一下,讓他們幫忙的話這件事情肯定就會解決,可是秋欣卻始終不滿足,她也不說為什麼。
於是,從二月二號到五號這三天,他們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尋找著需要的信息,有可能是一兩個目擊者的證詞,有時候是受害者心有餘悸的回憶,更多的則是大家夥嘴裏以訛傳訛的版本,高彥也說不出來這些東西是不是全部屬實。秋欣對此一點也不介意,全盤吸收的同時還要求孫彪和秋穎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整理到了筆記本中。
終於,在高彥的懶惰心裏占據絕對優勢想要提出罷工的時候,秋欣停止了這種沒頭沒腦的搜集。他們已經把能夠詢問的人問遍了,每個人都可以提供一兩名其他的知情者,而一聽到這幾個小孩是被人派來對付那無良一家人的,大家都樂於分享自己腦海裏的不良記憶。
“我覺得可以了。”秋欣看著自己的小本本在上邊畫了最後一道:“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調查,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現在就看他們打算怎麼做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秘密調查了這麼久,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偷偷調查他們?這和直接去問你們做了些什麼事情有什麼區別?”孫彪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