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噢一首新歌,一首自由之歌,
在飄蕩,飄蕩,飄蕩,伴隨著各種聲音,伴著更為清晰的聲響。
伴著風聲和戰鼓的擂響,
伴著長旗的劈啪聲,孩子的童音,海的喧囂,和父親持重的語聲,
這歌聲在地麵和高空回蕩,
回蕩在父親和孩子站立的地方,
回蕩在他們倆舉目仰望的天空,
在那裏,有麵黎明的旗幟在飄揚。
言辭!書本上的言辭!你們算得了什麼?
言辭靠邊站!大家快聽,大家快看,
我的歌聲已回響在田野,我要歌唱,
與飄揚的旗幟和長旗一起歌唱。
我將把大人和孩子的願望
撚進琴弦,與琴弦融會,賦予它生命,
我將把明亮的刺刀上好,讓子彈和彈丸發出呼嘯,
(宛如一個給遙遠的未來帶去象征和警示的旗手,
用軍號聲呼喊,“警惕啊,當心!當心啊警惕!”)
我將用滿腔的熱血、高昂的鬥誌和無比的歡樂唱出這首歌,
爾後放下一切,踏上征程,
跟飄揚的旗幟和長旗一起奔赴戰場。
長旗
快到這裏來,詩人喲,詩人,
快到這裏來,靈魂喲,靈魂,
快到這裏來,可愛的孩子,
跟我在風中和雲裏一起飛翔,與無限的光明一起遨遊。
孩子
父親,那是什麼在天上伸出長長的手指向我召喚?
它不斷地在對我說些什麼?
父親
我的孩子,天上什麼也沒有,
也根本沒有誰在對你說話——我的孩子看看你的周圍,
瞧瞧那些房子裏的琳琅滿目的商品,瞧瞧那些正在營業的錢莊,
你瞧那些滿載貨物的車輛正準備出發;
這些,啊所有這些,是多麼被世人看重,叫人們疲於奔命地去追求!
所有這些是如何的為世人所豔羨。
詩人
鮮豔彤紅的太陽高高地升起,
遠處蔚藍的海洋在揚波向海峽湧去,
風兒越過大海寬闊的胸膛朝著陸地吹來,
那來自西邊和西南的勁風喲,
與大海的乳白色的浪沫一起輕快地飛揚。
不過我不是大海也不是紅紅的太陽,
不是像姑娘般嬉戲著的輕風,
不是威力無窮的狂飆,也不是凜冽的寒風;
不是可怕地鞭撻自己的肉體而至死的幽魂;
我是一個不見蹤跡的來者,永遠在歌唱,歌唱,歌唱
在溪水中潺潺,在驟雨中呼號,
在林中鳴響,朝夕棲於林中的鳥兒聽得懂,
岸邊的沙灘和喘息的波濤聽得懂,
在高遠處飄揚的旗幟和長旗聽得懂。
孩子
噢父親,它(指長旗)有生命——它那裏聚滿了人群——
還有孩子們,
噢我仿佛覺得它正在跟孩子們談心,
我聽到了——它正在跟我說話——噢多麼不可思議!
噢它在延伸——它在擴展,在迅跑——噢父親,
它是那麼的寬闊,遮蓋了整個天空。
父親
住口吧,住口,我的傻孩子,
你的話叫我很難過,很不高興;
我說你還是跟大家一樣看看你的周圍,不要盯著那旗幟和長旗,
你瞧瞧街道兩邊鋪麵裏的琳琅滿目,瞧瞧那些
宏偉堅固的建築。
旗幟與長旗
告訴這個孩子,噢曼哈頓出生的詩人,
告訴我們所有的孩子,不管是曼哈頓以北的還是曼哈頓以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