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境澤看見父親的那張臉之後,就沒有繼續哭了,因為實在太醜,讓自己有些害怕,至少在現代,這麼醜的人不說自己沒見過,就算無意間見過那麼幾個,自己也會腳底抹油離他百米之外,省的醜到自己。
曹境澤開始懷疑自己的父親保不齊是村長,要不然自己的父親母親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沒道理啊,自己的母親挺漂亮一女人,看著精神也沒什麼問題,怎麼會找這麼醜的一個男人?
父親拖著自己的屁股,用粗布裹著,布質較差,裹的曹境澤有些吃痛,被父親抱了出來,步入院中,抱著曹境澤向院中的親朋和院外的百姓展示道:“大家看吧,犬子已降,雖然他是我第二個兒子,但她既然他是我妻子卞氏的第一個孩子,那便名為曹丕,你們覺得呢。”
院中內外的群眾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人突然喊了起來:“曹丕好名字啊,二公子曹丕!”聽到這一聲呐喊,其他人也都跟著喊了起來:“二公子曹丕,二公子曹丕,二公子曹丕。”
“這什麼破名字啊!”曹境澤忍不住的又哭了起來:“我聽懂聽不懂啊,丕是什麼意思啊?以後同學們取外號又要叫我什麼?痞子?而且我還是二公子,你們到底要生幾個,沒錢還生那麼多果然是傳統農村人思想,還有我的大哥還不是我這個媽生的,他到底是同父異母還是撿來的?你們農村怎麼這麼亂啊!”
“誒,曹縣令,二公子怎麼看著不太高興啊,不是哭就是皺眉頭,一臉煞相。”站在欄外的一名村民說道。
一臉煞相!這可不是什麼好詞,不過對於現在的曹境澤而言,這麼說他可還真沒說錯,自己現在的表情還真就是愁眉不展,先前被自己一身血嚇倒了一次哭了,後來又被父親用粗布包裹抱住弄疼,又哭了一次,除了這兩哭,自己就是一直愁眉不展。
不得不說,現在曹境澤的心情還真就半點笑不出來,一心求死的那種心情,隻想找個機會尋死,何談歡笑?
站在父親身邊的曹仁走了出來,手指那個出言不遜的鄉民,吼道:“你亂說什麼?二公子剛出生你便咒人?”
“對啊,一臉煞相是能隨便亂說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滾回去。”“原本心情好好的,全被你攪亂了。”聽到鄉民這話,所有人都指著他罵了起來,而那鄉民也自知自己口快失言,連連道歉。
“咯咯咯。”就在所有人都在教訓那個口快之人的時候,曹境澤竟然笑了起來,稚童純淨的笑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裏,卻令所有人為之一驚。
“二公子奇了,旁人慶賀他哭他愁,叫他煞相他倒是笑了起來。”
“這娃娃想必聽不懂人言,隻怕是見我們罵人,反而戲笑。”
眾人所言,皆落不下一句好話,而曹境澤想的卻不是如此,他破涕為笑,無非是這麼想的:“好啊,這次胎投的不錯,雖然是鄉下人沒錯,但我爸是縣長啊,一縣之長,有的油水可撈,到時候攀攀關係,學習學習貪汙,年入個上億應該不成問題,他不會貪但我會學啊,以後我還不是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完全過濾掉國家老虎蒼蠅一起打的政策,想到這裏,曹境澤的笑容越發的大,這毫無保留的大笑,竟將周遭的人看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