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的軍隊穿過中原,完美的避開了曹操的兵鋒,渡過黃河來到了鄴城。
不知道是不是顏良早已經說好了,鄴城的城門口,一名相貌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帶著鋪天的氣勢氣宇軒昂的站在城門口守望著,等待著顏良的到來。
曹丕也看見了袁紹,但是自己被顏良抓著,脫不了身。
顏良幾乎是抓著把自己帶到袁紹麵前,然後毫不留情的像扔垃圾一樣把自己扔在了袁紹麵前:“主公,你要的人,顏良給您帶來了。”
“好啊。”袁紹笑著揮了揮手:“顏良,你先下去吧,這次的事情記你一功,記你一大功。”
顏良走後,袁紹望著自己,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熱情的伸出手來,拉著曹丕的手:“賢侄,叔叔總算是見到你了。”
曹丕一臉想死。
賢侄?叔叔?這都哪跟哪啊,這應該是夏侯惇曹仁他們該對我叫的吧?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麼叫了?你是不是自來熟的有些過頭了?
而且還這麼熱情的撲過來,曹丕總算明白史書上評價袁紹都那句話:“紹外寬雅,有局度,憂喜不形於色,而內多忌害。”總結為四個字外寬內忌,內忌在汜水關前潘鳳的死自己已經見識過了,至於外寬自己現在才剛剛見識到,果然如此。
不過袁紹這麼叫也不算不妥,曆史上袁紹最聞名的事件之一便是他與曹操的感情,他們小時候在洛陽城的孩子裏呼風喚雨,什麼事都敢玩,什麼禍都敢闖,他們自己之前雖然漸漸疏離,曹操的朋友鮑信張邈這些軍閥,袁紹的朋友張揚王匡這些軍閥之間的感情,遠勝過袁曹實際的感情。
但至少在明麵上,在天下人的眼中,他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袁叔把侄兒綁來,不會是單純的敘敘舊吧?”曹丕擰著臉,冷然問道。
袁紹搖了搖頭:“倒不是,袁叔讓你來,是希望侄兒你和袁叔那幾個倒黴孩子們一起玩,他們不成器,所以袁叔隻好把你找來,你可是大才,可以帶他們進步。”
“那我可隻得配合袁叔了。”曹丕輕輕一笑,他倒是沒想到,袁紹這理由找起來,竟是這般清新脫俗。
說實話,你那三個兒子就算玩不來,我就能硬插進去的了嗎?你當我是金牌調解?
你就直說我是你的人質,我又不能拿你怎麼樣,是吧?
鄴城之中,袁紹的居城裏,沮授正領著曹丕觀看沿途的街景。
望著這鄴城的景象,饒是曹丕看了,也是目瞪口呆。
“這鄴城繁華過頭了吧?”
鄴城的宮殿上金碧瑩牆,蛟龍戲珠,說是一座王城的奢華也不過如此,城中的街市商旅絡繹不絕,小販商人沿街叫賣,看起來正是一副盛世景象。
不過是麵子,鄴城的裏子也做的很好,自己在譙縣的時候沒少見過窮人,那種奄奄一息者滿地皆是,洛陽的裝潢也是上佳,隻是聽父親說過,曾經的洛陽城到處都是沿街行乞的乞丐,市容極差,不少百姓也都是麵有菜色。
但反觀這鄴城,滿城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普通百姓,他們的樣子看起來都很健康,那種明顯吃不飽飯的那副貧瘠的樣子,他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