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恬被雜役問的,竟有些不知所措。
恍惚間,他再次望見在人群中被打的飛來飛去的曹丕,那些男人壓根沒注意到自己這邊的情況,要知道,自己的胸都快要被人摸了。
文恬紅著臉,玉手用力的抓著那雜役的手:“就一下,摸了一下,趕緊去幫他!”
“好啊。”雜役一臉癡笑的將手放在了文恬的胸上,卻被文恬立刻掃開:“好了,摸都摸了,快去!”
“可是......蒙混過關,我都沒感覺到。”
“你把那小屁孩救下來,有了時間我再讓你摸!”
“好好好,小點聲!”那雜役也怕把那群男人引來,趕緊衝過去,揮舞著棍棒就衝了過來。
而剛才這雜役的手放在哪兒,其他人沒有看到,曹丕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到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猛然一推,竟然將兩個大人都給推開,後續的人群頂了過來,曹丕竟然都給扛住了。
原來被打的四處亂飛,如今卻能堪堪頂住。
這是身體裏的潛力,可實際上,曹丕想要說話,卻容易岔氣。
可他站起來,就是為了說話啊!
“那個隻收我五文錢房錢的家夥!”
“你的手連花魁的胸都敢摸?”
群眾聽到他這句話,滿臉驚訝的回過頭,隻看見那雜役站在那兒,揮舞著手中的木棍。
他也聽見了曹丕的話,趕緊大聲解釋道:“他胡說八道,為的就是混淆視聽!”
“你們別顧著對我動手,自己問花魁!”喊完這話,曹丕的肚子猛的挨了一拳,整個人便向後飛出去幾步,摔在牆角。
這種情況擊打肚子往往是最脆弱的,曹丕以前打架,由於很喜歡打肚子,所以也會常有防備,講道理,擊打頭部雖然眼中,可頭蓋骨也能有些抵抗,但沒有防備的肚子,卻是最脆弱的。
方才曹丕刻意挺起腹肌,所以才沒打出血,但饒是如此,這一下挨過去,曹丕也沒有力氣了。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而那個摸了文恬胸的雜役,依然得意。
眼前的場景曆曆在目,一瞬間,曹丕好像滿血複活。
這種感覺,可能有些人能體會的到,也體會過,對於曹丕,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還叫曹境澤的時候,聽說了大姐頭被睡的消息,衝入監獄痛毆那個渣男的情形是一樣的。
那種瘋狂,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他堪堪的爬起,好像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如同空氣一般,大聲的嗓音從喉部吼了出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曹操的兒子曹丕!袁譚是我義兄,我已經記下了你們的模樣,誰再動手,待我義兄來了,你們沒人能活!”
“曹丕?袁譚!”眾人的表情瞬間凝固起來,前一個名字倒還好,後麵那個名字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
在鄴城,袁紹你或許惹得起,但袁譚如果惹了,他可以隨時讓你死。
袁譚是鄴城尉,掌管鄴城治安,隻要他想,隻要他知道曹丕被打了,他在鄴城各地的兵馬上便可以趕到洛水居,將他們堵在這裏,一片片的全部殺死。
這不是開玩笑,如果是袁譚的話,這麼做沒什麼難度。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道著歉,東倒西歪的跑出了洛水居,生怕晚一刻袁譚的人就已經堵在這兒,把他們殺光。
這副樣子,倒是挺可笑的。
現在的曹丕很想衝過去打他們一頓,可他們這麼多人,倒是不知道打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