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先臨,其言先至!難道十大強者都是這麼性情古怪的人嗎?楊幸頗有些無語的在心中想道。
“什麼實話?”楊幸反問道,心理有些不爽,不過人家終究是十大強者,說小了至少人家還是個女人,犯不著和她計較。
雖說陳霜月是慢步走,然而房間離窗口也不過就幾步,這一會,陳霜月總算是來到楊幸的麵前了。
“不好意思,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的一舉一動都會有這種讓人討厭的氣勢!”陳霜月突然說道,楊幸一愣,自己還以為是她故意為之,沒想到竟有這樣的緣故。
“沒事,這氣勢挺適合你的。”楊幸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隨口胡捏了一句說道。
“嗬嗬!托它的福,我可以一直獨身一人。”陳霜月表情突然間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
沒想到這位實力強大的冰皇陳霜月,竟然也有這麼平凡的煩惱,沒有朋友的感受,自己可是深有體會啊。
“沒想到我們還算是同病相憐,對了,冰皇大人之前說的要我說實話,是什麼事情?”楊幸問道。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冰皇這個稱號,對我來說就好像詛咒一樣,我不喜歡,也希望你別再用這個稱呼我。”陳霜月說道。
“那麼……陳霜月,這樣可以吧。”楊幸試著叫道,聽到楊幸這麼叫,陳霜月似乎很高興,微笑著點了點頭。頭一次看到陳霜月竟然露出了微笑,楊幸總感覺有些別扭……雖然很好看。
“我想問的事情,和許蓮有關,你能和我說說許蓮是怎麼昏迷的嗎?”陳霜月說道。
楊幸一時語塞,雖然想到了陳霜月可能會問這件事情,然而楊幸卻並沒有想好應付的話語,如非必要,楊幸還是不打算將許蓮變成過夜魔的事情說出來。
“呃……當時小蓮處在淨魂狀態,無論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理我,看她繼續這麼下去我怕有危險,所以我就畫了一把昏睡槍,讓她暈過去了!”楊幸隨口胡謅道,這頭一次在人前睜著眼睛瞎扯淡,楊幸的心中也是有點虛。
“看來你果然不願意告訴我!”陳霜月原本還有些高興的表情突然的就冷下來了。楊幸也是一陣無語,自己這第一次就這麼夭折了,丫的出口還不到三秒鍾。
“呃……”謊言被識破,楊幸一時尷尬也不知道說什麼,不過看陳霜月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生氣,這倒是讓楊幸頗有點心安,看起來她之前說的應該都不是假的。
“你應該知道,即便是小型的夜魔,單對單的戰鬥對守護者來說也是很棘手的,而有個搭檔的話戰鬥無疑會輕鬆不少。”陳霜月說道,楊幸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不過這個確實是事實。
“那你知道為何我卻始終是獨身一人?”陳霜月問道。
楊幸搖了搖頭,認識你都是半天前的事,誰會知道你為什麼一個人……旋即胡亂猜道:
“難道是你這古怪的氣勢的原因?”
“縱然我的氣勢對普通的守護者來說有些壓力,但是我的實力擺在這,來求我做搭檔的人可是海了去了。”陳霜月莞爾一笑的說道。楊幸無言,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發,自己怎麼連這個都沒想到,人家好歹是十大強者,這保護傘一樣的東西誰不想要。
“其實我曾經也是有過搭檔的,隻不過……”說到這,陳霜月的眼神突然就落寞了下來,看來這事情不是她願意回憶的事情。
“如果不願意說的話,不說也可以。”楊幸出言道。
“沒事,對於我想知道的事來說,這點不算什麼!”陳霜月忽的說道,隨即輕輕的吸了口氣,似乎是在平息內心的情緒,片刻之後陳霜月繼續開口道:
“她和我本是萍水相逢,因為當時我們都還隻是初定契約的守護者,所以便決定共同合作,對我來說,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
“那時候我們還不懂什麼是淨魂,隻知道一使用它自己的力量就會暴增,而不幸的是,每次我們遇到的夜魔都是比較強大的夜魔,單靠守護者本身的力量實在難以獲勝,而某一次,在被一隻夜魔逼入絕境的時候,姐姐首先開啟了淨魂。”
“淨魂開啟之後,當然那隻夜魔最終也被消滅了,而自那之後,因為不知道淨魂的代價,姐姐淨魂使用的也很頻繁,而當時的我因為姐姐的緣故,一直都沒有機會使用淨魂,姐姐的性子衝動,而我則比較怯懦,所以一直都是姐姐衝在最前麵!而終於,姐姐在一次淨魂之後,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了。”
“然後呢?”聽到這裏,楊幸似乎猜到了什麼,急著問道。
“壽元將盡的守護者極易招惹夜魔,姐姐昏迷之後,不斷的有大小不同的夜魔襲擊,而憑借我一人之力,擊退一些較弱的夜魔尚可,但是哪有這麼好的運氣,每次都是些小嘍囉!”陳霜月自嘲的一笑繼續說道。
“總之不出意外的,終於有一天被一隻實力比較強的夜魔盯上了,也許是因為姐姐的身體太過於虛弱,所以結界的構建也出了些差錯,雖然結界依然構成了,但是結界持續的時間卻是大大縮短了。沒有辦法,那是姐姐最後一次開啟淨魂。”
“那你姐姐……”楊幸咽了口口水說道,心中那份預感也是愈來愈強烈。
“那次淨魂,姐姐非但沒有將夜魔消滅,反而自己變成了夜魔,當時的我用盡了辦法也沒法喚醒姐姐,最終姐姐還是和那隻沒有被消滅的夜魔融合了。”陳霜月有些悲泣的說道。
楊幸心中一震,這陳霜月果然知道守護者最後的命運就是變成夜魔這件事,既然如此,想必她想要知道的事,便是許蓮是如何從夜魔變回人形的事吧,先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自己這能力怕是不能隨便透露,這陳霜月與她相識不過一天,實在談不上信任二字。
不過,不說是不說,自己又該怎麼混過去呢……楊幸有些傷腦筋的想道。
‘“那之後怎麼樣?”楊幸故意問道。陳霜月頓了一頓,不過也沒有在意,便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