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皺著眉頭看著滿臉痛苦的蘇健卻是沒有多說一句話,也許蘇健在和蘇青暗交流也說不定,但是隻要蘇青沒有動作,陳霜月也不打算去追究他們到底在交流些什麼。然而蘇青雖然沒有多做些什麼,目光卻是時不時的會望向楊幸這邊,準確的說應該是望向智花,因為在這裏隻有智花能緩解爆燃帶來的副作用,然而智花此刻卻正為楊幸治療傷勢而分身乏術。
鏡頭回到楊幸這邊,智花的雙掌上依舊不斷的冒出綠色的光芒,光芒緩緩的滲入楊幸的傷口,楊幸表麵的傷口早已恢複,然而蘇健的這一劍卻是對楊幸體內造成了不小的破壞,劍身上的劍氣造成了楊幸體內的器官多出破損,智花需要將這些破損的地方一一修複,所以耗費的時間也是幾何倍數的加長,好在楊幸陷入了昏迷狀態,這若是還清醒著,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不斷的修複著楊幸體內的傷口,智花的額頭上也是漸漸冒出些汗珠,之前剛剛將陳霜月治好,還沒來得及將時金恢複完整,便開始轉手救治楊幸,想到楊幸之後還有蘇健和時金等著,智花那一向開朗的笑臉也是不妙有些苦瓜狀。
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智花才終於從楊幸的身上撤開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這麼一動不動的在楊幸的身邊蹲了一個多小時,即便是身為守護者,智花的腿也是免不了一陣酸麻,還沒好好的站起來便差點摔倒在地上,被站在身邊的陳霜月穩穩的扶住。
“沒事吧。”
看著智花臉上難掩的疲憊,陳霜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智花能這麼仔細的治療楊幸完全是看在陳霜月的份上,若是普通的守護者,治療的差不多了智花便會放手任由其自行痊愈。
“他怎麼樣?”陳霜月向智花詢問道。卻是招來智花一臉的怪笑。
“哼……沒見過你對哪個男的這麼關心,這是……?”
“別多想,隻是問一下罷了,若是休息好了,就去把他的傷先治一下。”陳霜月及時的打斷了智花的話,指著時金說道。
“咳咳!罷了,不過我還是先去看看蘇健的情況吧。”智花笑了笑說道,隨即脫開陳霜月的攙扶,腳步有些釀蹌的朝著蘇健走去,看來腳上的酸麻感似乎還沒有消除。踉踉蹌蹌的走到蘇健身邊,蹲下身便再次開始治療。
陳霜月來到楊幸身邊,看了下楊幸的胸口處,雖然周圍的血跡有些嚇人,但是胸口處的傷口卻是完全愈合了,就連疤痕都沒有留下,看到這一幕陳霜月不知不覺的鬆了口氣,隨即一邊搖晃著楊幸的身體一邊叫喚著楊幸的名字。
……
陷入昏迷的楊幸一直沒有什麼清晰的意識,但是那一陣透心的涼意卻是一直停留在楊幸的心中,那種感覺異常清晰,沒有那麼的痛苦,卻是異常的可怖。意識模糊的這段時間,楊幸一直被這樣的恐懼包裹著,直到體內一股暖流漸漸的將這股恐懼驅散,而且這股暖流所流經的經脈也是讓楊幸有種熟悉的感覺。
是什麼呢?楊幸渾渾噩噩的想著,然而很快楊幸就得到了答案,因為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的時候,是一股刺骨的冰流。
在這股暖流的作用下,內心之中感覺莫名的溫暖,直到現在,楊幸已然幾乎回憶不起那道恐懼,內心之中充滿著一種奇異的溫暖。
“楊幸……楊幸……”
突然楊幸聽到了來自陳霜月的呼喚,漸漸的楊幸的意識也是開始漸漸回來。
……
“怎麼沒反應?”外界,叫喚了楊幸半天的陳霜月突然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朝著智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智花此刻還在聚精會神的治療者蘇健,陳霜月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撤了回來,智花如今已經相當疲憊了,陳霜月也實在不忍心再叫她來檢查楊幸,隨即伸手拉開楊幸胸口處的衣服,俯下身想要查看下楊幸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被治愈的傷口。
啊!
突然,楊幸如同做了噩夢一般,驚叫一聲迅速的坐起身,額頭狠狠的撞在了剛俯下身的陳霜月胸口處,由於沒有防備,陳霜月痛呼一聲隨即摔倒在地上,然而楊幸卻是沒有第一時間道歉,而是將雙手摸向了胸口處。
“傷口……消失了……”楊幸滿臉的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大腦似乎還有點轉不過來。
“你這家夥,就不能好好的醒來嗎?”陳霜月單手捂著被撞的有些生疼的胸口說道,然而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怒色,反而倒是一臉的欣慰,聽到陳霜月的話,楊幸才想起來自己之前起來的時候好像是撞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原來是撞到她了。
“額……對不起。”楊幸道歉道,在抬頭的一瞬間,楊幸看到了正躺在地上接受治療的蘇健,一瞬間楊幸猛然從地麵跳起,畫筆隨之被祭出在手,旋即二話不說便要朝著蘇健掠去,欲殺己者,豈能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