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燈光如同被嚇到了一般,一閃一閃的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房間之中,楊幸抱著陳霜月靠在牆邊,楊幸一臉警戒的注視著安娜的一舉一動,手中瞬移符緊緊的捏著,隨時準備再次瞬移,而陳霜月則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似乎忘了自己現在還在楊幸的懷中,而在楊幸對麵的安娜則是雙目擒火,而原因,自然就是眼前的楊幸。
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火藥味十足,好像一不小心就會爆炸開來一樣。
“都別鬧了,你們兩都給我回去。”就在這時,在一邊一直被忽視的智花突然厲聲喝道,卻是將正聚精會神的楊幸和安娜給嚇了一跳,陳霜月也是如夢初醒一般,趕忙從楊幸的懷裏脫離出來,卻難掩臉上的一抹赤紅。
被楊幸氣的火氣上腦的安娜被智花這麼一刺激,卻反而安靜了下來,二話不說首先便走了出去,臨走之時還不忘投以楊幸一個眼神,仿佛是在告訴楊幸:這事沒完!
既然智花下了逐客令,楊幸也不好再呆在這裏,畢竟智花也是這間房間名義上的主人,何況智花曾經還救過自己一命,對於她,楊幸多多少少還是抱有好感的,再者,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奶媽不是。楊幸看向陳霜月,而陳霜月卻是不願意和楊幸對視,反而有意的移開了視線,弄得楊幸滿心的愧疚,“莫非是生氣了不成?”楊幸在心中有些憋屈的想到。
“那我走了。”楊幸開口說道,此話自然是說給陳霜月聽的,而且整個房間內也隻有陳霜月一個人聽的到。陳霜月依舊沒有直視楊幸,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搞的楊幸滿臉的尷尬,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一樣,旋即也不再多想,轉身開門走出了房間。
咻!
楊幸剛關完門轉身,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頓時由遠及近貼近自己的腦袋,不用說這肯定是安娜搞的鬼,這一上來就是取人姓名的殺招,就算自己和她有些衝突,這樣未免也太過了吧。好在楊幸從出門之前就一直防範著安娜,在這破空聲響起的瞬間,楊幸便早早的做出了反應,順利的躲了過去。
原來射過來的是一個飛鏢,飛鏢從楊幸的腦袋邊劃過,隨後深深的刺入楊幸身後的牆壁上,鏢身足足射入半身有餘,可見其力道之大,鏢身上還插著一張紙條,楊幸愣了愣,隨即將紙條從飛鏢上麵取下。
然而入目所見的並不是楊幸想象中的那種嚴詞曆句的挑戰書、決戰書這樣的東西,而是一副畫,上麵所畫的是一朵玫瑰花。
楊幸摸了摸腦袋,有些搞不清楚現狀,向飛鏢飛來的方向望去,卻是沒看見安娜的身影,周圍還有一些之前出來不曾回房選擇在過道聊天的人,原本見從陳霜月和智花的房間裏出來一個男人就夠他們驚訝的了,沒想到又一個不知名的美女飛鏢送情書,頓時一些看向楊幸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味道,陳霜月作為亞洲地區的十大強者之一,其名聲即便是其他州的守護者也是幾乎人人知曉的,更不乏有愛慕她的人。
也許大多數人都不認識這張玫瑰花的用意,包括楊幸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總有幾個人了解這張畫的內涵,遠處就有幾個人見狀後暗自搖頭,輕道:這個小夥子,麻煩大了呀!不過他們顯然沒有想要惹禍上身的意思。
被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著,楊幸早已忍無可忍,循著記憶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前輩,你怎麼啦?滿頭大汗的,遇到什麼事了嘛?”
開門的時金見楊幸一臉汗如雨下的樣子,有些納悶的問道,楊幸卻是沒有回答時金,大步一跨直接進了房間反手就將門關了起來,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的小跑就成了疾跑,以至於回來的時候早已汗流浹背。
“呦,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不多待會?”
一道楊幸現在絕對不想聽見的聲音猛地竄進楊幸的耳朵,一時間楊幸渾身都打了個激靈,抬頭望去,卻見安娜正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哪有之前那樣不可開交的樣子,一眨一眨的大眼睛簡直是在勾人犯罪。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楊幸強作鎮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