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好,我是新轉來的美甲生。”
拖著大堆的行李來到美甲初級班,安寧心中的那口氣憋到了嗓子眼。
天知道,她一大早的爬起來整理東西,等著所謂的車子來接她,結果嘞?她等到十點鍾都沒人理會她!連個電話都打不通,該死的什麼狗屁林家,不待見她就不待見她嘛,好歹把她生活費先給她呀!
氣鼓鼓的等了半響,安寧抬頭。一聲聲的指導印入眼裏,傳進耳裏。
“甲油沒塗均勻,重途。”
“你這白色指甲油都幹了,不行不行,換一瓶再塗。”
“一個最簡單的指甲油都塗了兩天,你們都是怎麼學的!”
亮堂堂的教室裏,三個老師你一言我一句的聲音最是響亮。看她們滿臉的正經,看來,她們還是挺嚴厲的。安寧想。
隻是,老師就是老師,有三個老師這個“典型”的模範,學員們的聲音也是無比吵鬧的:嘰嘰喳喳的除了抱怨還是抱怨。
然,轉到中級班之後的情況卻是大相徑庭的。這點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安寧才知道。
教室的吵鬧聲太大,這也導致安寧說了一句話半天也沒人回。
隻見她咪咪眼,嘴角抽動的厲害,拳頭拽的老緊,張嘴就吼道:“閉嘴!”
要說昨晚學狗叫的聲音,那是相當的大的,隻是昨晚已經叫了一晚上了,今天這嗓子是早就嘶啞了。
是以,她這叫聲除了換得旁邊幾個學員的側目之外,沒有一點點的其他效果。
安寧氣的雙目圓瞪,想炸毛結果發現毛都沒長出來,你說換誰誰不生氣呢。
“阿嚏!”
打了個噴嚏,安寧耳朵一動,立刻全神慣注了起來。
能讓自己耳朵變這麼靈敏的,除了聽到雞腿之外,就是有人在說她了。
“哼,要不是兩個人,指不定我還能贏了那神經女呢!”拿開麵前礙事的甲片,摸摸桌子下麵藏著的小狗,莫非啞著聲音滴滴咕咕一早上,心裏不服氣的很。
“你就是昨晚上那個瘋子?!”說的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確實十足十的肯定。
安寧蹭蹭蹭的踩著七公分的坡跟黑色小涼鞋,凶神惡煞的站定在莫非眼前,眉毛挑的老高,撅著嘴瞅瞅桌子下那隻“哈巴狗”。
說她神經,以為她沒聽到嗎?她媽給她生耳朵幹什麼用的?就是這個時候用的!安寧並不否認她的小心眼,相反若是有人說,她也會理直氣壯的回一句:爹媽給的,我知道,你嫉妒我比你會活命!
莫非順著她的視線一看,明白她在打他家“如花”的主意,將小狗推進箱子裏,警惕的看了安寧幾眼,將箱子塞進懷裏,藏的嚴嚴實實的。
“盯著我幹什麼,沒見過帥哥啊?”他果斷忽視她罵他的話。
話說,昨晚上他們三最後叫著叫著什麼難聽的都罵過了,現在她這樣叫他,他也不奇怪。隻是肯定了她就是昨晚上跟他對“隔岸相望”的其中一人。
話又說回來,他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大半夜的練習狗叫,即使再喜歡動物聲優這個職業,也還是遠在天邊的不是。
想到這,莫非的眸子閃了閃。
“你?嗬嗬……哈哈哈……”安寧盯著他看了一下,嗬嗬嗬嗬的笑出聲,最後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太過囂張,以至於沒看到三位老師的黑臉跟周圍一個個已經停下動作張著嘴巴滿臉彪汗的學員們。
親,你能別笑的這麼恐怖嗎?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