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家吃過鄧媽媽準備的大餐以後,她就一直催兩人快點回潘毓的小屋。鄧梓很羞澀,既期待又隱隱有些害怕,低著頭像小媳婦似的不吱聲。
鄧爸爸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們回家?”潘毓說。他陪著鄧爸爸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臉上透著粉,顯得五官更加精致了。此時,他雙眼亮晶晶期待地看著鄧梓,像是要她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似的。
鄧梓心口一熱,胸腔裏俱是脈脈柔情,她拉起潘毓的手,鄭重地說:“好。”
潘毓的小家就跟她以前來過的每一次一樣,整潔得幾乎一塵不染,處處能看出主人的細心。
潘毓似乎真的醉了,臉上一直掛著微笑,靠著鄧梓的身體也軟綿綿的。
鄧梓忍不住動手摸摸他柔軟的頭發,他還笑著蹭蹭,一臉的滿足。
從小到大,潘毓一直是那副沉穩的樣子,鄧梓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羊頓時愛得不行,聲音帶上了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寵溺:“醉成這樣?還能不能洗澡了?要不要我幫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真真是一點旖念遐思都沒有,所以臉都沒紅。她記得小時候熱水很貴,家裏又窮。鄧媽媽帶他們洗澡的時候都是兩個人一起的,一個擦肥皂,一個衝水,又暖和又省水。
鄧梓突然感覺自己一想到從前變得心情愉悅,細細想想其實那時候也有很多煩惱和痛苦,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那些眼淚似乎也在不斷的回憶中變得越發美麗起來。這也許就是時間的力量吧。
就在她恍神的時候,潘毓突然笑出了聲音,很低,卻聽著就讓人覺得快樂。鄧梓覺得自己心裏像是被調皮的小貓撓了一下似的,顫動得發癢。她看著潘毓因為醉酒霧蒙蒙的眼睛,玫瑰般的薄唇,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
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他貼著她的身/體滾燙燙的,他的手撫過的地方也是滾燙燙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燙化了。鄧梓覺得自己的意識就像徜徉在大海中一般,隨著他每一次動/作搖搖晃晃,她簡直要承受不住這麼熱/烈的感情了,但是整個人又是那麼的快樂,由身到心的。
盡管早春的夜晚還有些微涼,兩人卻都汗濕了,房間裏彌漫著蒸騰的酒香。潘毓閉著眼睛吻上她,火/熱的嘴唇貼著她的臉頰,在這一刻,兩人跨越了時間,終於毫無距離、合二為一。
早上鄧梓醒來的時候,潘毓已經不在房間了。窗簾留了個小縫,陽光透過縫隙爬上窗邊的寫字台,留下絲絲光亮。
鄧梓伸了個懶腰,餘光一掃,卻發現自己的無名指上多了個指環,銀色的,閃爍著金屬光澤。她的心頓時像是浸在溫水裏一樣,幸福得想要呐喊。她端詳半天,才輕吻了下這小小的、美麗的指環,唇間感受到的事冰涼而堅韌的觸感,就像他一樣。
想到這裏,鄧梓突然很想見潘毓,想得心尖發酸。她快速地穿好衣服推開房門,客廳裏已經是滿室飄香了。
鄧梓環視一圈,掃過陽台掛著的床單,掃過清理過的淩亂的浴室。
終於目光定格在廚房,潘毓正在那裏忙活,她沒有說話,悄悄地走上前,猛地摟上了他的腰,笑著說:“嗯,幹得不錯,等會兒爺給你打賞啊!”
潘毓手下動作沒停,隻微微側頭看向她,很配合地說:“大爺準備賞奴家什麼啊?”
鄧梓頓時被雷得裏焦外嫩,氣勢這麼攻的人居然自稱“奴家”!可是好反差萌!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她哈哈大笑,一手掐住他的下巴,輕佻地說:“嗯,就來個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