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同甫這會兒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忙不迭的開口,“我等,我等!”
說完這話,苦娘才把手中的軟劍重新收了回去。
“老爺你沒事吧?”覃韻連忙上來檢查傷口。
“我沒事,等待會兒拿到契約,咱們再教訓她!”洛同甫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約摸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洛同甫眼看著就要坐不住了,這個時候洛雲溪終於姍姍來遲。
隻不過讓洛同甫他們感覺到奇怪的是,洛雲溪的手裏根本就沒有拿著契約。
洛同甫陰沉著臉,拍案而起,“洛雲溪,契約呢?”
洛雲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不是在這裏嗎?”
“洛雲溪!”洛同甫突然一聲怒吼,“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嗎?你右手上拿著的明明就是一根掃帚!”
覃韻這個時候也連忙上來幫腔,“就是,雲溪,你這是打算耍我們嗎?”
洛雲溪淩厲的目光瞬也不瞬的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嘴角浮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她將手裏的掃帚顛了顛,“你們不是說要琅琊閣五成的股份嗎?”
“那是自然。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否則我立馬去大理寺卿那告你一狀!”洛同甫將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父親放寬心,既然我答應你要給,那就自然會給。不過,琅琊閣五成的股份,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是擔心你們受不住!”
覃韻一聽這話,臉上露出冷笑,“你父親貴為當朝丞相,怎麼可能受不住?洛雲溪,你就少在這裏拖延時間了,趕緊把契約交出來吧!”
“好啊!那你們可收好了!”
洛雲溪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她右手中的掃帚已經揚了起來。
然後,在洛同甫和覃韻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重重地朝著他們身上抽打了過去。
“啪!”
因為他們沒有防備,所以第一下,掃帚紮紮實實的落在了覃韻的臉上。
那帶著尖銳刺條的掃帚,很快就將覃韻的臉上劃出十來道血橫,痛得她尖聲大叫:
“啊!洛雲溪,你這個瘋子竟然敢打我?”
洛雲溪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因為憤怒而變的冰冷。
她手裏攥著掃帚,怒目而視:“不是說要五成股份嗎?這才剛給你們一成就受不住了?”
“你!”洛同甫氣得怒罵,“洛雲溪,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
洛雲溪冷笑一聲,“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大理寺卿那裏告狀嗎?不如咱們現在就去大理寺卿那評評理,到底是誰過分?”
“什麼阿貓阿狗的就敢到琅琊閣這裏來獅子大開口,你們以為你們是個什麼東西?”
“我洛雲溪行得正坐得端,掙得每一分錢都是血汗錢。早在我出嫁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把我趕出了丞相府。現在,見我開了琅琊閣,就舔著臉過來要股份,還一開口就是五成?你們當四海之內皆你媽啊?誰都要慣著你?”
洛雲溪這一串連珠炮似的怒罵,罵的洛同甫和覃韻,兩個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