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羽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他就這麼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懷裏抱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兒子——小團子。
不過小團子好像被下了蒙汗藥,這會兒正乖巧的在他懷中昏睡。
“說說看,是打算自我了斷,還是讓我親手送你上路?”
鳳驚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淡,但是卻帶著叫人,無法忽略的威壓。
這個男人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
黑衣人看著鳳驚羽掌心已經凝聚起來的紫色光暈,知道他已經動了殺機。
於是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一把掀開了自己的頭簾。
那張黑色的頭簾之下,竟然意外的是一張熟悉而英俊的麵孔。
“慕白哥哥?”洛雲溪詫異的低呼出聲,“怎麼會是你?”
鳳驚羽原本就對沈慕白抱有敵意,如今看到他抱著昏睡過去的小團子,一張臉更是陰沉得滴出水來。
他不清楚沈慕白身上的攝魂術有沒有被解除,所以,他也不確定沈慕白現在是敵還是友。
沈慕白原本就是個溫吞的性子,他淡淡的看向洛雲溪,臉上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如同春風一般和煦:“溪兒,好久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洛雲溪隻要一聽到這個稱呼,她就已經確定了七八分:之前的那個慕白哥哥已經回來了,他身上的攝魂術,應該已經解除了。
洛雲溪輕輕咬唇,繞開鳳驚羽的身邊走了上去,“慕白哥哥,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沈慕白將小團子重新還給了洛雲溪,這才緩緩開口:“東陵皇帝病危,給列國都發了請柬。”
洛雲溪一把將小團子抱在懷中,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她眼眶都紅潤了。
她低頭,在小團子胖乎乎的臉頰上吻了又吻。
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心情,她這才抬頭看向沈慕白,“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沈慕白是乘坐這艘客船來景陽赴約的。
他在看戲班子的表演的時候,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於是,放棄了立刻回行宮住下的想法,他留在了這裏偷偷的打探,竟意外發現這個戲班子,不過是這些人牙子販賣人口時候用做的一個幌子。
昨夜沈慕白因為心情不好到甲板的船頭喝悶酒,誰知道意外聽到了一起齷齪的交易。
一個身穿黃色衣裙的女子竟與這戲班子的頭目搭上了線,要求他們從九王府盜去一個孩童販賣。
因那孩子資質上好,所以人販子出了十兩黃金,將那孩童買過來,準備運到其他地方去賣掉。
沈慕白因為心情鬱悶,原本沒打算管這些閑事。
可意外的從那黃衣女子口中得知,這孩童是來自九王府,他便多留了一個心眼。
等今日戲班子將那個孩童擄過來之後,沈慕白潛入戲班的後台,竟發現這個孩童不是別人,竟然是洛雲溪的孩子。
他正準備將孩子救出,沒想到洛雲溪這個時候闖了進來。
若不是鳳驚羽及時出現,他恐怕會把洛雲溪當做戲班子的人,出手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