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絕色女子坐在鏡前,一個俊美男子拿著眉筆替她描眉。
略施薄粉,輕點朱唇,絕世佳人。
正在炎魅準備為她盤起發時,她道:“不用了,太麻煩。”
顏清狂看著鏡中的人兒,精致到挑不出一點瑕疵的五官,一雙桃花顏仿若血琉璃,含笑含妖,顧盼生輝,波光流轉,妖異至極,卷翹的睫毛若蝶翼般撲朔迷離。好似櫻花的紅唇微啟,勾勒出無限誘惑。銀色卷發如瀑,閃著銀輝。纖細的玉頸上一朵血紅妖異的曼珠沙華,花如其人。大紅色的嫁衣和雪白的肌膚形成視覺上的強烈衝擊。那是一種從骨子散發出的妖媚,這種美,簡直是跨越了男女的性別的美。
對著鏡子妖嬈一笑,美豔得不可方物,頓時天地失色,日月無輝。
“魅……”柔膩魅惑的聲音。
炎魅這才從剛才看顏清狂失神的狀態中回來,心中暗歎,恐怕是不管男女,看了她的容貌都會為之傾倒,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她。若是擁有她,何其有幸啊!
顏清狂看著他失神的樣子,不由地“撲哧”一笑,雙臂環上他的玉頸,蜻蜓點水地在他唇上一吻。
當時,炎魅隻覺得一陣香風撲麵而來,柔軟的嬌軀便撲到他的身上,還未反應過來,唇上突然被柔柔地一吻,現在炎魅就感覺有些暈乎乎的,此時他發絲微亂,玉頰潮紅,很是好看。
“魅,走吧。”
“好。”一座破舊的小花轎孤零零地停駐在古堡大門口,連個喜婆都沒有,就隻有幾個抬轎的轎夫,更不用說那些什麼迎親隊伍了,看熱鬧的人,倒是很多。
那些所謂的家人們,除了炎魅,除了這些看熱鬧的家丁們,再無其它。
“狂兒……”炎魅擔憂地看了看顏清狂。
隻見顏清狂依舊保持著妖嬈狂妄的笑,桃花眼中不帶一絲的悲傷和難過,瀟灑如風。
炎魅搖搖頭,自己怎麼會認為狂兒會為這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難過呢?真是自己多慮了呢。
顏清狂大步向花轎走去,銀發如綢緞般肆意飄揚著,圍觀的人們都有些訝異,這新娘,美是美絕,但是竟如此不講規矩。
“那就是顏情媣那廢物啊,不過這娘們長得還真不錯,真想看看她在床上會是個什麼樣子啊。”一個中年男子淫笑道。
“真沒教養,真不知她爹娘怎麼教她的,一點規矩都沒有,出嫁連蓋頭都不蓋,就這樣披著個頭散著個發像個什麼樣?”一位年輕女子滿臉嫉妒地說。
顏情媣嫣然回眸,衝著那男子和女子妖豔一笑,見到如此傾國傾城的人兒,一下子,兩人便愣了。
血眸似閃電般攝入兩人的眼睛,她的眼神仿佛能淩遲他們的靈魂。
顏清狂轉身,入轎。
旁人看著他們呆愣的樣子,好笑地說道:“喂喂,人都走了還楞個啥啊。”
話音未落,那兩人突然倒地,眼睛還是睜著,眼神空洞,看不出一絲焦距,其他人不知的是,在那兩人對視顏清狂的目光時,那目光像是一把把快刀利刃,淩虐著他們的靈魂,想移開視線時,卻發現已經無法動彈,可以想象,撕裂靈魂之痛,那種痛根本無法用語言描述。就此,他們倒地就再也沒有起來過。躺在地上的,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轎子搖搖晃晃,顏清狂閉眼,她,最討厭別人說她廢物,最討厭別人提到她的父母,而剛才,那兩人正好幸運的都犯了,要不然,她才不屑對這種無聊之人出手。她剛剛使用的是瞳術,瞳術不是靈術,是異能的一種,在異能的類別中,瞳術是禁忌異術,因為能靠眼睛在無形中殺人的人,這樣的人委實太恐怖。但是,異能這種東西不是你修煉就能修煉出來的,這是看你的異能天賦,擁有異能天賦的人,無例外的,都是大陸頂尖的人物。不過,擁有這種天賦的人10000個人當中也不見得會有1個。
感覺到轎子緩緩放下,顏清狂“咻”地睜開赤眸。突然一隻手伸了進來,掀起了轎簾,隨即露出的是一張徐娘半老的臉,那喜婆看向她,稍稍驚豔了一下,但馬上,厭惡和輕蔑的神情替代了那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