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踉踉蹌蹌的站穩,接著抬眸朝扶住她的人看去,連聲道謝:“謝謝謝謝,剛剛不好意……”
然而話說到這裏頓住,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戰北霆,很是疑惑的表情。
戰北霆在她站穩後便已經收回了手。
隻是沒料到那小女生會歪歪頭,臉上帶著笑,眼睛裏滿是站在眼前高大英挺的男人,“這位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原本她隻是想要問一下,然而脫口而出之後,卻覺得更像是平常最通俗的搭訕常用語。
她原本紅著臉想要解釋,卻被男人一句話淡淡打斷,再平淡不過的陳述:“我沒見過你。”
空氣尷尬了幾秒。
男人看向一旁站著的慕酒,俊容還凜著些許涼意,“你跟我出來。”
“哦。”
那小女生好奇的看了一眼慕酒,在她低頭的時候便認出她是誰,一雙眸倏爾瞪大。
兩個人一起離開。
她站在病房門口看了看病房的房間號,回憶了一會兒,終於想起為什麼看他們這麼眼熟了。
啊……這麼深的緣分?
不可思議。
樓梯間。
男人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麵前低著頭的小姑娘,指尖動了一下,隨後低低的重複他剛剛聽到的那兩個字眼,“分手?”
慕酒懊惱的皺了皺眉,他果然還是聽到了。
但是說分手隻是腦子一熱便脫口而出,病房內隻有她和淩速兩個人,說出來也沒什麼關係。
她根本沒有想到會那麼湊巧的讓他聽到。
她低著頭,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幾秒後,戰北霆抬手扣著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起來,“幾天不見,不回我信息不回我電話,腦子裏就想著怎麼跟我分手了?”
她看著男人硬挺俊美的五官,唇瓣蠕動了幾下,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啞巴了?”
他的聲線很涼,偏又幹淨的好聽,“我人就站在你麵前,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是麼,還是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她頂不住他炙熱的視線,微微偏了偏臉蛋兒,“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東西,我在想,如果退一步,我們還是原來的協議關係,會不會好一點。”
若不是那一晚他們發生了關係,謠言不會傳播的那麼恐怖,而她毫無反擊之力。
那段時間,她難熬的想死,後來甚至懷孕,甚至流產。
她忘不掉那段最黑暗的日子,無法當做就這樣算了。
在沒有愛上他之前,那段時光隻能是她的噩夢,也一直都是她的噩夢,從未變過。
可就算沒有那麼一晚,她也會被拋棄,父親會被拘留關押,她一樣會流落街頭。
是他將她從泥沼中拉出來,讓她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
那麼算不算扯平。
如果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他們隻是協議關係,她對他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的別扭和不適。
“退一步?”他微微俯下身,嗓音距離她的耳很近,“你現在告訴我,要退一步?”
她的大腦因為他氣息的逼近而明顯亂了些,“這對我們都好。”
“還有……”
她原本還要說些什麼,結果這男人離她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和她平時。
她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靠在樓梯間的牆壁上,懊惱的要死,因為她剛剛要說的話全被他猛然的靠近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