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
原本想要親一下便起開的,但是他明顯感覺到了她微弱的顫抖,微不可察,但他還是感覺到了。
他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鬆了鬆浴袍上的帶子,隨即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唇,深入的吻了進去。
男人將她壓入床榻的時候,慕酒便不想再裝了,抬手去推他,“嗯……”
戰北霆捏著她的手腕摁在她的發頂,沉重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等這一吻結束,嗓音沙啞的道:“不裝了?”
她有點兒不悅,“你起來。”
男人偏了偏身子躺在她的身側,慕酒推開他剛要起身下床,結果直接被她攬著腰抱了回去。
他將下巴埋在她的頸子裏,“她死了。”
慕酒整個人都懵了幾秒,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他話語中指的這個她是誰。
說不震驚是假的。
她的唇翕動了幾下,“怎麼死的……”
他的嗓音有些沉,聽不出什麼情緒,像是帶了點嘲弄似的,“我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死在我的手上。”
當時原本子彈是射向秦銘的,誰都沒有想到她會直接擋過來,為秦銘爭取逃跑的時間。
她說:“戰哥哥,能死在你的手裏……我很知足了……你會原諒我的吧……我是真的……愛你啊。”
男人抱著她的肩膀,有些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並且手臂越收越緊。
慕酒抬手握住他橫在她胸口前的手臂,“那你今晚怎麼回來了……”
他貼著她的耳,“擔心你。”
慕酒有點癢,歪了歪頭想躲開,卻被他抱的緊緊的,大概是有些抵觸他的親密,所以他有點兒氣的咬了咬她的耳廓。
“我怕你多想。”他低低的道:“生氣了麼。”
人都已經死了,她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他糾結更多,倒也順從的讓他抱著,隻是仍舊有些感觸。
明明幾個小時以前還在她麵前叫囂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
男人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伸出長臂打開壁燈,看了看她的小臉,“還說沒有?”
他伸出長指捏著她的小臉蛋兒,很柔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你再說一遍聽到她說我舍不得殺她的時候你心裏沒有多想。”
她眼睛亮晶晶的,“那你是不是真的舍不得殺她?”
“這是一道送命題。”他撫著她柔軟的發絲,嗓音很輕,視線像是看著她的,又像是在回憶,“我確實沒有辦法親手了解了她,但在我心裏,沒有人比你和女兒更重要,不要胡思亂想,嗯?”
“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這麼多的戰北霆,這三年你都經曆了什麼啊……”
“嗯,你腦子太笨,我不說出來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俊容壓過來,停在她的耳邊,在她的耳蝸邊輕輕吹了口氣,“其實我更喜歡用做的。”
男人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慕酒癢的立刻去捉他作亂的手指,“你做什麼……啊……”
“讓你知道知道我愛你有多深。”
“……”
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句話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