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沒有什麼言語了,穆小洛似乎有些累,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一閉眼,她又想起了一個月以前,當她慢慢沉入海底,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齊業突然把她往上拖,給她爭取時間。
他知道,顧衍深是絕對不可能讓穆小洛死的,他既然做了手腳,就一定會來就她。
果不其然,顧衍深的人很快就趕到了。
但是那時,齊業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還沒等那些人把穆小洛救起,他就已經失去了意識,直直墜入海底。
穆小洛隻是吞了幾口海水,沒什麼大礙,即便沒有齊業,顧衍深的人也能快速把她救出來。
可是齊業明明知道結局,他還是拚了命去救她,這可能,不僅僅是他說的一場夢那麼簡單。
等把兩人救出之後,他們回到了A市,把齊業送到了醫院,其他有關人等,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齊業醒了之後,整日不說話也不動,後來,醫生給他檢查,判定他有雙重人格,簡單來說,就是精神分裂症。
有時候,他真的分不清楚到底七年前的齊業是他,還是現在的齊業是他。
他真的不知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分裂出一個人格,這可能就是迫不得已,因為他的家族,他的使命,他必須去完成他該做的事。
心裏的壓抑越大,也就越抵觸,自然也就分出了第二重人格。
因為法律上對有精神分裂症的人是不能判刑的,所以即便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也隻是被關在精神病院隔離起來而已。
人這一生,有太多的不得已,不一定壞人就是壞人,好人就是好人,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的是什麼。
如果他不是齊業的話,他也不可能遇上穆小洛,如果沒有遇上穆小洛的話,他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說,一切看起來那麼簡單,卻又那麼複雜。
最簡單的是人心,最複雜的卻也是人心。
齊業的整個家族,包括旁支,歐洲的幾大家族,全部在他們在船上的時候就已經被顧衍深連根拔起,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他準備了那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現在,所有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顧衍深側眸看著一旁熟睡的穆小洛,眸子裏全是暖意,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應該給她一個安穩的家了。
……
一個星期後。
“媽咪,你快點,快要遲到了。”房間裏,穆小小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著穆小洛,讓她快一點。
穆小洛忙的都摸不著北了,她回著:“寶貝,等一下,媽咪馬上就好。”
今天是Won舉辦的酒會,在遊艇上的時候,顧衍深已經向很多人宣布了她就是白狼,所以,作為Won的老大,她怎麼能不去?
可是下班回來之後,顧衍深卻說公司裏麵有事,不回來接他們了,派了司機過來接他們。
穆小洛一邊忙著換衣服,一邊又要給穆小小換,真的是忙死了。
好不容易忙完一切之後,她急匆匆的帶著穆小小下樓。
樓下,穆白已經穿著為他量身定做的小西裝在樓下等著了,看著她們下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女人就是麻煩。
上了車之後,穆小洛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忙鬆了。
都怪顧衍深,給她什麼勞什子白狼的身份,讓她真的感到壓力山大。
酒會在Won旗下七星級酒店舉辦,因為門口的記著太多,穆小洛隻能帶著兩個孩子從地下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