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的正廳,此時聚滿了不少人,有事發的當事人,也有聞聲而來看熱鬧的人。
容瑾珊跟秦王容瑾言同時到達門口,容瑾言看著戴了麵紗的妹妹,語含擔憂的問:“珊兒,可有好些?”
“多謝王兄關心,已經好多了。”
屋裏的眾人聽得聲音,忙對兩人行禮拜見。
容瑾珊進了正廳,露在麵紗之外的一雙美眸帶著淩厲之勢,如颶風般狠狠刮過一群人的臉,誰叫害她如廝的罪魁禍首就在其中,每一個被她目光刮過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去,噤若寒蟬。
哪怕她們深知這事與自己無關,卻還是沒來由的對寧鳳公主產生一種由內而發的畏懼感。
季初靈低垂著頭,叫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季無雙,今天我就要叫你有去無回!
不多時,一名宮女拎著一隻籠子走了進來,籠子裏關著的,不是可愛的小白又是誰?
容瑾言冷漠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籠子內的小白,然後望向眾人,英俊的容貌,不怒而威,隻往那一站,便自有股皇家的霸氣淡淡溢出。
“這就是那傷了皇妹的小畜牲?”
冰冷的話,陰鷙的表情,足以叫在場的人心底紛紛打了個寒顫。
當今聖上以仁治天下,但說白了就是性格軟弱無爭,比起擁有鐵血手段,坐擁數十萬兵馬的秦王,怎麼都少了些帝皇該有的魄力與霸氣。
但,誰叫當今聖上是長子呢,哪怕先皇在世時並沒有立太子,可遺詔是鬧著玩的嗎?
雖然當時朝中不少人覺得秦王比當今天子更能勝認皇位,但先位遺詔在前,誰能說半個字?立長並沒有違反祖宗規定不是。
然而,身為嫡出兒子的秦王,真能甘心屈居一個王位?
宮女福身一行禮,恭敬的回道:“回王爺,正是。”
啪——
“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將畜牲帶進秦王府。”容瑾言怒氣衝衝的猛拍了下桌子,吼道。
若是旁人受驚嚇也就罷了,偏是他從小疼到大一母同胞的妹妹,而且事情還發生在他的王府,在容瑾言看來,對方端的分明是挑釁。
不知為何,容瑾言第一個想到人,便是淳王龍天承,誰叫此人是皇帝的人,跟他勢不兩立呢?
龍天承接受到秦王不善的目光,並不惱火,隻是眼中興災樂禍的意味更濃了,氣的秦王咬牙切齒。
這時,容瑾珊身後的大宮女指著人群裏低著頭的一名丫環說道:“公主,那丫環神色有異,她定知道些什麼。”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大宮女所指的丫環,果見那丫環眼神一會瞄向籠子內的小白,一會目光看向她身側的不遠處,神情略帶恐慌,明顯是知道些什麼的。
“你給本宮出來。”
容瑾珊怒視著那丫環,道。
丫環似是受到驚嚇,霍然抬頭,惶恐的看著容瑾珊,慌忙走到最前麵,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參……參見公主殿下。”
丫環不是別人,正是季府的人,名叫冷梅,季府裏人人都認得,那是二小姐身邊的大丫頭。
知情的人,如章氏,季初雪,季初靈神情淡然,並沒有因為冷梅被寧鳳公主點到而有所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