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卓當年高中時曾是個美術生,這些年來雖上大學了,但也沒將畫畫這個愛好遺棄,所以此時要畫出印象中的那些精美古裝,對他來說是沒多大問題的。
毛筆畫,尚卓在地球上沒接觸過多少,最後是拿裁剪布料製作衣服用的炭筆,在一方白巾上畫了起來。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並沒有紙張,這個信息讓他不禁又在心中驚喜萬分,那在未來可都是錢啊。
尚卓依照記憶中的那些古裝樣式在那一方白巾上畫了五幅衣服圖案,有男有女,有錦袍也有長裙,每畫一幅他都會盡力在腦海中細細回憶,務必畫的完美。
五幅圖畫完,尚卓將白巾遞給那胖掌櫃。
胖掌櫃先是不以為然,一個小孩能有什麼見識,更何況還是親手畫出來,他還沒見過誰能不用毛筆就能在布巾上畫出畫來的。
可當胖掌櫃接過後,隻是掃了一眼,便震驚了。
白巾上的這五幅衣服樣式畫,居然那麼的精美,甚至一些褶皺細節都給畫了出來,這是毛筆畫很難畫出的,至少他所見過的那些繪畫大師,沒有一個能作出這樣的畫。
胖掌櫃端詳了好一會,一揮手,交代身旁的那夥計小侯:“去把後麵裁縫趙伯叫出來。”
不多時,小侯領著一位頭發花白,手中正拿這一支長木尺的老人走了出來。
“趙伯,你看看。”胖掌櫃把白巾平鋪在長桌上,示意那老人上前來看。
趙伯聞言後,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那白巾上後,視線便挪不開了。
“掌櫃的,你這白巾是從哪弄來的,這上麵的畫,可都是老朽從不敢想的衣服樣式啊。”趙伯越看越驚訝,臉都湊了上去。
“這上麵的衣服樣式,老朽做了數十年衣服,可都未曾見過,你看這件裘袍,華貴而不失實用性,這一束腰綢帶更是點睛之筆,將本臃腫的裘袍一下便收束纖盈,而且保暖性也大大提升,這些樣式可無一不是近乎裁剪大師的作品啊,至少在我們大元王朝實在難能可見。”趙伯感歎了起來。
“這上麵的五套衣服能做出來嗎?”胖掌櫃問道。
“給老頭子我一個月的時間,這五套衣服必定能以成品出現在掌櫃的麵前。”趙伯頭根本就沒抬起頭來,而是用一種癡迷的目光端詳著那上麵的五幅畫。
“金掌櫃,還有這位趙伯,你們看,這五幅圖值不值五兩銀子和一套衣裳?”尚卓這時開口,向眼前的二人問出聲來。
“值,太值了,今日有幸見到這種開拓前河,革新舊式的衣服樣式,別說五兩銀子,五十、五百兩想必都不為過。”趙伯隨口回道,完全沒有看到身旁自家掌櫃那一張正在慢慢變得難看的胖臉。
尚卓聞言,麵色也在變化,不過嘴角的弧度卻是越揚越高,含著笑看向一旁的金掌櫃。
“小侯,再去取三百兩銀子過來。”金掌櫃麵色有些發苦,暗歎那趙老頭真不識眼色,多嘴!平白無故的又讓自己損失三百兩銀子。
這胖掌櫃雖然沒有像趙伯說的那樣,付出五百兩銀子,但能拿出三百兩,這也已經讓尚卓大為驚喜了。
按照之前小乞丐的記憶,普通平民家一年的收入也就一百兩銀子,自己今兒也就畫了五幅畫,“剽竊”了一下地球那些先輩同胞們的智慧結晶,就賺了這麼一大筆錢,嘿嘿!這感覺倒不要太好!
又是一番閑聊過後,胖掌櫃似乎看出了尚卓身上的價值,幾番挽留,尚卓卻都不為所動,揣著懷中三百兩銀票加上五兩銀子,隻道了一聲晚點再來拜訪,便悠悠哉的離開了這家金氏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