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寶可以仗著自己是花家老爺子唯一的孫子,在此肆無忌憚,但眼前這小家夥尚卓,他到底有何依仗,憑什麼敢當著三大王府五大家族的麵,在此直言讓他們滾蛋,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包括城主段鐵三在內的一眾南雲大佬們,看著那個筆直站立的小小身影和皇都一眾來人那鐵青的麵色,全都有些目瞪口呆。
“帥!”一旁的花家寶目光不移的看著尚卓,在心中暗道,“不愧是我花家寶看中的兄弟,就是帥!”
“小家夥,你太過分了些。”五大家族中有人站了出來,周身氣息沉浮不定,冷冷注視著尚卓。
“我兄弟在他兄弟自家酒樓說話,想說啥就說啥,關你屁事?”花家寶跳了出來,堅定的站在尚卓身邊。
尚卓頷首以立,深深的看了花家寶一眼,說不感動是假的。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活出第二世,求的是什麼?求的便是一生暢快而活,看盡世間各種風景,踏入能夠到達的最頂點,所以從他決定說出這樣一番話前,他便已經在心中思量許久。
他知道這個世界很大,大元王朝隻不過是這大大世界中很小的一個地方,若是僅僅在這樣一個小地方便活的畏手畏腳,那麼待將來,自己去麵對那更加遼闊而廣大的世界,到時再怎樣去處之?
所以與其畏手畏腳,不如直麵去迎接各種艱難與挑戰,即使這樣的決定或許不是現如今最佳的處理方式,但……年少輕狂,自己尚年少,何不能輕狂?
宴會大廳中,所有人都用目光注視這位於中心的這兩個少年。
尚卓環顧場中人,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我腦袋裏麵的東西,就是屬於我的,沒人能夠有資格來左右,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王,就算你能掌管這片天,你也無法掌控的了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沒有看著眼前那麵色陰沉到極點的牧隆郡王,也沒有看著那些皇都來人,隻是就這樣朗聲開口,似好像在向所有人宣告。
“好!”牧隆郡王鼻息沉長,凝視著尚卓,“世人都說,我皇族子弟放縱姿狂,卻沒想到,來到這南域後,才真正見識到少年兒的姿態,你很好,很好……”
牧隆郡王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很好?如何很好?好在哪裏?尚卓這種無所顧忌的輕狂,好還是不好?沒人能夠給出答案,至少在這南雲城中,在那花家大少堅定站在尚卓身邊的時候,沒人敢給出答案。
誰也無法想到,本來心照不宣的一場南域與皇都勢力間圍繞“紙”的利益博弈,卻因為這樣兩個少年,而被徹底攪亂。
“既然見識到了,那就勞煩牧隆郡王你趕緊帶著你們皇都的人離開吧。”花家寶笑道,他有意學著尚卓那副即使說出一番不饒人的話時,也保持著燦爛笑容的模樣。
但他笑著笑著便感覺不對味了,於是很失敗的搖了搖頭,自認為學不來自家兄弟那般話不對己容的風輕雲淡。
“你們……是在趕本王走嗎?”牧隆郡王縱使城府再深,也徹底動怒了,自己從小到大,何曾遇到過這種待遇,即使是宮裏的那位太子和幾位皇子,都因為自己父王的緣故而不敢妄自開罪於自己,而眼前這兩個小孩,居然敢這樣對待自己,他們憑什麼,他們算什麼?
牧隆郡王很想一怒而見血,命自己手下的諸多強者護衛仆從宰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懲戒他們對自己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