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漸漸變白,初秋的早晨帶來一絲涼爽。
水墨推門進來,將打好溫水的銅盆放在架子上,走進床榻。床榻上身著白色裏衣的小人兒還在熟睡,水墨見狀,上前輕聲喚道“格格,格格快些起床吧。您忘了今天要去給伯爺請安嗎?”
我不情願的揉了揉眼睛,過了半響我才做起來。水墨看著我半夢半醒的樣子笑道“人人皆知這索府的二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可是看看格格現在的樣子,哪還有個才女的模樣啊。”
我伸手弄了下淩亂的頭發“又沒有人看見誰會知道啊,再說了在外麵要守禮儀有禮貌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累都累死了。在自己家裏就隨心所欲點好了。”
“好了,好了格格,奴婢說不過您,您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是快起來吧,您今天穿哪件衣服啊?”說著水墨已經走向一旁的衣櫃開始挑選衣服了。我想了想說“額娘新做的那件吧”
洗漱完了,水墨便給我穿上一件粉藍色的衣裳,又給我梳好發髻。早膳還沒有就催著我去給祖父請安,走在後院我瞧見樹上的小鳥,轉過身對水墨說“水墨你看,樹上那隻小鳥長的真漂亮”
水墨卻一臉焦急的“格格啊,我們先去給伯爺請安吧,格格今日本來就起晚了,還是快些吧。這個時候格格居然還有時間去看什麼鳥”我翻了個白眼“陶冶下情操好嘛,好增長一下文藝氣息”
水墨更是急了“奴婢不懂什麼情操,文藝…文藝氣息,奴婢隻知道現在是要去給伯爺請安的時間”於是我被水墨連拖帶拽的拉走了,我心裏覺得這個小丫頭認真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
走進正廳,我在門口喊了一句“瑪法,珺瑤來給您請安了”說著便走了進去,我發現屋裏還有一個人,穿著朝服年紀和噶布喇差不多。我規矩的向他行了禮,又向索尼行了請安禮。索尼向那個人介紹道“這是小孫女珺瑤。”
那人聽了望向我,點點頭“都說索府的二小姐文采好,今日一睹真容這長相也比小女茗顏更勝一籌啊。”索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遏必隆大人太抬舉了”我一驚,他是遏必隆。我記得他是以鼇拜為首的那一派,而鼇拜向來與索尼不和,現在他突然拜訪倒是有些奇怪。
這時我看見案幾上放著一張紙,我拿起來看了看。索尼看見我拿起這張紙便說“前些日子考你弟弟們的功課用的”遏必隆也插話道“不知格格怎麼理解這首詩?”
我的內心不禁狂笑“這李商隱的《無題》一直被認作是讚歎愛情的詩,可如果單看這句‘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它不僅可以比擬忠貞不渝的愛情,也可以看成對那種鞠躬盡瘁的人的讚美,所以也可形容甘願犧牲自我,敢於奉獻。就好比春蠶一生都在吐絲為人們提供蠶絲,而蠟燭也是將自己燃燒點亮別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索尼聽後滿意的點點頭,遏必隆也誇讚道“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卑職此次拜訪真是大有收獲啊”我禮貌回道“大人過獎了,小女隻是平日閑來無事多讀了些詩詞,有一些自己的見解,還望大人不要見笑”
我心裏暗笑,這首詩在初中的時候語文老師不知道都講了幾百遍了,我要是再記不住可真是對不起初中的語文老師啊。突然想起來早飯還沒有吃,“瑪法,珺瑤就不打擾您了,珺瑤先告退了”說完便走出正廳。
“索大人,之前卑職所說的事情,還望大人能夠考慮考慮,畢竟這皇上年紀還小…”我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遏必隆說的話,之後說了些什麼倒是聽不清了,我也清楚不能再聽下去。於是快步離開了這裏。
走在後花園裏我仔細的想過遏必隆說的話,雖然沒有聽完整,但是可以肯定遏必隆這次來訪一定是鼇拜的意思。而且是來讓索尼和他們達成一致的,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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