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看向霍去病,心裏的感激真是沒法說,這個比自己小了幾歲的男人幫了自己這麼多,明明年紀不大卻又給人一種沉穩安全的感覺,這是從來沒交過男朋友,即將跨入剩女大軍的玉扇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回過神的玉扇有點尷尬,自己竟呆呆的看著霍去病有好一會了。

玉扇尷尬的笑了笑,處於聊天的意圖問了句:“你叫霍嫖姚啊?”

問過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別人都喊他霍嫖姚將軍呢。

於是玉扇又說:“我聽別人都喊你霍驃姚將軍。”

現在輪到霍去病發楞了,這女人真是沒見過世麵,淡淡的說:“我叫霍去病,驃姚校尉是我的官職。”

玉扇像沒有聽清一樣,滿臉寫著疑問。

“你說你叫什麼?”

這名字有點耳熟啊,好像在哪聽過,難不成是個軍事上的名人?!

“霍去病,”男人提高了些音量,微微抬高了頭,看著她。

玉扇想起來了,怪不得耳熟,果然是個名人,不僅是個名人,還是個古代名人,玉扇撅了撅嘴,不想告訴我名字就不說唄,這種玩笑真無聊。

霍去病看著眼前女人明顯僵硬住的臉,有些不解,於是把這歸結於她沒見過世麵,像這種小姑娘,應該天天都在家中,哪知道什麼戰事,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一般說道:“你家住哪裏,我正好要去巡視,送你一程,你先洗漱一番,我出去等你,床上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吧。”

明明是商量的口氣,聽起來,卻讓人毋庸置疑。

玉扇換好了衣服,還是一身古裝,摸著衣服上的花紋,層層疊疊,複雜繁瑣,是刺繡,料子應該是絲綢之類的,感覺比昨天的好多了。

玉扇看著這漢服,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實在是不太會怎麼穿啊,看到站在一旁的那兩個少女,玉扇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這衣服應該怎麼穿啊?”

那兩個少女中年紀較小的那個掩嘴笑了一下,說道:“姑娘,我來教你吧。”

玉扇在她的指導下,穿好了衣服,真是麻煩。

之後隨便洗漱了下,盤了下頭發,那些桌椅擺設也被玉扇刻意的忽略掉,徑直走向出口。

那人說要帶自己回家了,馬上就能回家了,這裏的一切都會過去,當做一場夢好了。

沉了沉氣,掀開了布簾……

玉扇覺得自己頭好疼,自己一定是沒有睡醒,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呢,想呼吸,卻像脖子被掐住了一樣,隻能呆呆看著整齊穿戴著盔甲的隊列,四散落的帳篷,戰馬飛奔時揚起的塵土,一切一切都不正常,身邊的男人牽著馬,束起頭發正站在自己身邊。

玉扇小聲的問了句:“這是哪兒?”

抓著男人的胳膊,冰涼的金屬在碰到滾燙的手後,好像變得也有溫度了。

霍去病好像隔著厚厚的盔甲感覺到了從眼前人手心傳來的熱度。

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一直覺得奇怪,一直刻意的逃避,以為可以回家,可以回去原來的地方。

“這裏是漢軍大營,你家住哪裏,我可以送你回去,你不會有危險的。”以為女人又想起昨晚的事,害怕了,於是霍去病用肯定語氣告訴她不用擔心,一定安全把你送回去。

可轉頭卻見到玉扇一直盯著前方,沒有說話。

霍去病拍了拍她的肩,說:“昨晚那幾個人,已經依軍法處置了,頭顱懸掛示眾三天。”

說著,想指給玉扇看,卻又想到姑娘家估計不喜歡看,便作罷了。

玉扇根本沒聽到他之後說的是什麼,漢軍大營,四個字在腦海裏翻滾著,如晴天霹靂一般,這裏是漢軍大營,這裏難道是兩千年前的漢朝?

自己身邊的這位他說自己叫霍去病,真的是大將軍啊,自己是怎麼來的,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玉扇的胃一陣痙攣,喉嚨一緊,彎下腰,嘔吐起來,胃抽搐的更加厲害,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吐到後來一直幹嘔著,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可能是這個舉動太激烈,一時間,大家都注意到了霍嫖姚身邊的這個女人。

霍去病扶起玉扇,玉扇的腿還在發軟。

霍去病半摟著把玉扇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抬起玉扇的下巴,大聲的說:“我霍去病說要安全的把你送回去!定能辦得到。”

玉扇聽著少年篤定的語氣,聲音陡然高了八度,一把推開少年:“你知道我家在哪嗎,你要送我去哪,你怎麼送我回去!”

“隻要你說,就算是匈奴大營,我也把你安全的送回去。”

霍去病跨上馬,一把把玉扇也拽了上來,一策馬,隨著一聲嘶吼,馬兒飛速的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