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顯得有些特別,雖然從外表看起來隻是一所普通的封閉式高中,卻為教師和學生分別準備了兩個停車場,而且供學生使用的停車場麵積要遠遠大於教師的。初中生的白裏每次經過這個高中都會覺得奇怪,他常想難道這裏的高中生都開車上學嗎,然後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封閉式高中的學生肯定是住在宿舍裏的。操場不大,操場裏的設施看起來總是嶄新,教學樓是方方正正的一絲不苟的大樓,外表塗著普通的白石灰。
白裏有的時候經過學藝高中門前的時候,會看見結伴出來買東西的女高中生,白裏覺得她們跟A市其他高中的女生比起來有些不一樣,她們穿著時髦,氣質清新,臉上不像其他高中高中女生一樣臉上仿佛能看到數學公式的影子,總是不緊不慢地從結伴出來,再在鈴聲般的笑聲中走進紅磚校門。
校門裏麵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神秘世界?處於感情懵懂期的白裏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好像紅磚牆裏全是美麗可愛的穿裙子的女生,白裏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不知道為什麼,他想上這所高中。
後來阿犬告訴白裏,這所高中本地的學生很少,大多數來自外地,雖然坐落在A市,但是跟A市市民白裏注定是跟無緣的。他告訴白裏學藝高中是一所高幹子弟學校,學生來自全國各地,大多數學生出身於非富即貴的顯赫家庭,叫白裏不要妄想。白裏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低落,低落的白裏不知道怎麼樣排解的時候,就會學習。好像學習能讓他暫時忘掉願望不能實現的失望之情。
大多數時間白裏都會跟一個叫綽號阿犬的男生一起學習,在白裏眼中阿犬是個書呆子,每天好像隻會學習,阿犬就是同學們因為他每天總像狗一樣學得特別辛苦給他起的綽號。
跟阿犬一起學**是會特別投入,雖然兩個人不太講話,但是空蕩蕩的教室裏隻有兩個人的事實,還是不能讓他們可以選擇忽略對方的存在。慢慢地,白裏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種交流,但是顯然不是通過談話。
同樣是兩個認真學習的初中生,白裏和阿犬的結果是不一樣的。白裏總是在年級大榜成績單的最左上角傲然屹立,老師們經常跟白裏說想見見白裏的家長,白裏知道他們隻是想向自己父母討要存在感,想提醒父母這麼優秀的白裏自己作為老師也是有功勞的,白裏說父母忙沒時間,老師們便悻悻地說自己其實也很忙。而阿犬則每次在大榜裏找到自己的名字都要花上一些時間,因為人數太多,阿犬的成績又太普通。這讓阿犬很失望。
白裏始終是想上學藝高中,中考的時候白裏把遙遙領先全市第二名的成績通知單放到父親的桌子上,告訴父親自己無論如何想上學藝高中,父親雖然麵露難色,但是看到白裏充滿決心和渴望的眼神,心疼兒子的父親還是拿著成績通知單東奔西跑了一個夏天。
奇跡真的出現了,雖然白裏到現在都不知道父母使用了什麼方法。白裏在郵箱裏拿出學藝高中的入學通知書的瞬間感覺全身肌肉都失去了控製,他拿著通知書去跟阿犬告別的時候,阿犬也笑的很開心。阿犬去了B市的一所高中,據說並不算好高中。
“恭喜你啊以後就混上流社會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去學藝,也不知道去了是對還是錯呢。”
“肯定是對了,聽說學藝漂亮女生很多,不都說把到學藝妹大學也無味嗎”
聽到學藝妹這幾個字的時候,自己記憶中的學藝女生的畫麵在腦中閃過,白裏感覺心跳加快。
帶著這種感情的白裏入學了。開學那一天學生家長把學生停車場占滿之後又去占用教師停車場,有很多車牌號碼頭白裏都是頭一回見到。班級很大,有60多人,同學們成熟世故地互相報著出身地和打招呼,來參觀學習環境的家長在班級門口和老師寒暄,從談吐就能看出來大多身份不凡,後來老師在班會上跟每個同學打招呼,說到別人的時候老師經常說XX我跟你的父母有過一麵之緣之類,說到白裏的時候老師眯著眼睛,笑著說白裏同學你很優秀,這種難讀懂其中深意的恭維讓白裏更加窘迫,仿佛自己是個異類破壞了原有的氣氛,所以之後的生活裏白裏始終難以擺脫那種異類式自卑感。
漸漸地班級裏的同學們便互相熟絡了起來,小團體逐漸形成,本來沒指望融入任何一個小團體的白裏卻出人意料地沒有被孤立。一天,白裏聽到一人男生聲音從走廊叫本班的張昭陽,張昭陽坐在靠窗的座位,白裏卻坐在離窗最遠的座位的後排。正趴在書桌上睡覺的張昭陽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白裏,喊道:“白裏,出去轉轉不?”白裏想正好是節自由活動活動課,就“嗯”了一聲,穿上外套跟了出去。
到了走廊白裏才發現,剛才喊張昭陽的是其他班級的一個叫尉民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