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早上,因為第六起強奸案的發生,尉民不得不再次去市長辦公室彙報完案情。走出市政府大樓的時候,就接到了警局110接線員的電話。說是第五起強奸案的匿名目擊者打來了電話,願意協助警方調查。
尉民急忙趕回警局,在問詢室裏見到了這個匿名目擊者。
目擊者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穿著寬大的白色套頭衫,腦後的馬尾高高翹起,五官緊致精巧,雙手在桌子交叉,見了尉民進來,站了起來。顧維和小吳也在問詢室,看來一直等尉民回來。
“請坐。”尉民擺手,自己坐在目擊者的對麵,“很感謝你能出麵給我們提供線索。”
“我也很矛盾,因為父母擔心如果我來錄口供,一旦被那個人知道了,肯定是要遭報複的。”
“嗯,你放心,我們會嚴格為你保密,回去的時候,我們會給你提供口罩和墨鏡,這位吳警官會開車帶你繞路回家的。”
女子聽了好像鬆了一口氣:“那謝謝警官了。”
尉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眼熟,“你……你是不是在長浜醫院工作?”
女子點了點頭:“我是腫瘤科的護士。”
“那你認識白裏?”
“當然,白裏是我們科的醫生。我們平時工作接觸很多。”
“我想起來了,上次去醫院我見過你。”
“尉警官這麼忙還能記得我,真不容易。”目擊著笑著說。
尉民也笑了,“好,這些回頭再說,先說你叫什麼。”
“我叫小玲。”
“年齡。”
“24歲。”
經過了一係列例行登記之後,尉民開始進入正題:“從最開始說起吧?”
“那天是中秋節,晚上我們醫院組織了全院職工和家屬的舞會。因為是假麵舞會,很多人都戴著麵具,不想戴麵具的,也象征性地戴了口罩和墨鏡,這樣大家才能認不出來彼此。那個強奸犯就沒有戴麵具,他戴著一個大口罩和黑墨鏡。”
“受害者戴著麵具嗎?”
“受害者像是舞會的節目表演者,穿著一個集體舞的統一製服,也戴著麵具。”
“那個人是怎麼開始作案的?當時附近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看見了?”
“就在文化宮後門的自行車停車場裏,因為大家普遍走正門,所以後門基本沒什麼人。我看見凶手好像剛剛從別的地方把受害者抱到停車場裏,看起來女的已經失去意識了。應該是用了那種藥吧。”
“然後呢?”
“然後男的脫了衣服之後,就從兜裏拿出來一個小瓶,聞了半天,還往受害者的身上倒了很多。”
尉民看了一眼顧維,“跟前幾起案子受害者的狀況差不多。身上都被倒了香水。”
“然後他就開始**受害者。我嚇得躲在門裏麵不敢看,偷偷地用伸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之後一看幸好還算清晰。一會兒,我聽見他站起來了,我偷偷地看他,發現他朝我這邊來了。我趕忙又躲到大廳的沙發後麵,看見他進來,他應該是沒發現我,我就跟了上去。”
“做得好,那他進樓裏幹什麼了?”
“我發現他朝白醫生走過去。我就繞了過去,他居然把口罩和麵具都摘了下來!”
“那你看到他的臉了?”
“對,我躲在遠處,發現他竟然就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你想說的是不是張昭陽?”
“對!就是我們腫瘤科的張醫生!我當時不敢相信,張醫生居然就是連環強奸案的強奸犯!當時害怕加上驚訝,頭腦幾乎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