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道人表情嚴肅的說道。
“可是老師,這種陣法為何我在先前的典籍中從未見到呢?”
小道穜疑惑的問道。
“這種邪惡的陣法早就在百年之前被各大宗門列為禁術,而關於這種陣法的典籍早就在百年前毀於一旦,隻是沒有想到這世間竟還會有人以這種禁術來試圖強行踏入修行世界中。”
拓跋道人在隨手將一隻身形龐大,長著巨大獠牙的雪狐斃命後,便牽著自家小道穜的小手往荒原更深處前行,很快便也消失不見。
“這種邪惡的陣法,隻要找到其陣眼所在便可輕易破除……”
……
……
麟顧青皺著眉頭坐在自己那張朱紅色的書案前麵,沉默不語。
就在剛剛他動用自己的諜報密衛把那封書信送到了那位大人物的手中,麟顧青的雙手微微攥起,不斷的來回相互摩擦,似乎在考慮一種極為重要的事情。
他的確在考慮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隨著這些年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已經沒有先前那種充沛的精力來維護海鷹繼續前行的道路。
隻是他偶爾想起自己的那個兒子麟左右的性格,他有些擔憂海鷹在將來的某個時刻將會承受不住那次危機,那麼自己辛苦這許多年的經營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現在他必須做些事情為將來的海鷹做些鋪墊。
而恰巧遇到了這次微末的危機,他便決定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來試探下那位武朝大人物的態度,以方便自己能夠隨時做出最準確狠辣的反應。
麟顧青忽然想到了昨夜和肖寒的在不老山的那場談話,又想到了自家的閨女,內心不由得歎了口氣。
很多年前,麟顧青自己獨身在夾縫中建立了如此龐大的海鷹組織。這期間他所承受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他把整個生命都寄托在這座海鷹山上麵,而他的生命卻是不能承受之輕。
直到肖寒跟著餘漁來到這座海鷹島上,他的表現不能說是差,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優秀。但就是這個緣故,麟顧青隱約在肖寒身上看到了某些特別的東西,他的內心開始產生疑惑焦慮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麟顧青在肖寒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而且肖寒也總是喜歡眯著眼睛微笑。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肖寒身上究竟有哪種特質讓他無由來的產生恐懼和驚悚,直到最近發生的那件事情,他才終於想明白了問題所在……
那便是肖寒和麟左右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一直以來麟左右對肖寒都是蔑視不屑甚至極為厭煩的態度。
但自從肖寒上次去武朝邊境木魚小鎮執行任務時所反饋過來的消息來看,必定是自家的那個蠢兒子與那個狗頭軍師所辦的蠢事。
這一點肖寒早就看的清清楚楚,隻是他沒說而已。
對於自家那個蠢兒子麟左右來說,他的性格中並沒有沉穩這一因素,他向來隻知道對下麵的人發號施令、不知道如何籠絡人心。
一旦自己百年之後,未來海鷹的發展趨勢必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這個動亂的過程中,肖寒和麟左右但凡起爭執之心,那麼海鷹部眾的人心將會傾倒在哪邊?
是肖寒?
還是麟左右?
未來的一切事情都無法預料,有時候麟顧青想到要不要隨便找個理由將肖寒悄無聲息的殺掉,以絕後患。
但又想起來自家閨女的幸福,總是在這中間猶豫不定起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讓肖寒離開這座海鷹山為好,隻要兩虎不在一山,那麼未來的事情就要靠這群年輕人來處理解決了……
……
……
肖寒此刻正坐在距離施爺爺院子不遠處的一棵百年杉樹下麵,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
就在剛剛他完成了自己的五十萬次出拳打樁,他感覺之前兩年多所積累的力量,在他突破第五十萬次出拳的時刻,從量變成功蛻變成了質變。
隻是每每進入到冥想狀態中,體內的那方天地總是那樣含糊不清,摸不到具體實質的存在,自然也就無法繼續向前推進……
“或許真的是我體內的那方天地太過雜亂,也或許是我的修行方法不對路,誰有能知道呢?”
肖寒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