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幕布一角(1 / 2)

很久的時候,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慘烈的景象竟然在時隔幾十年後再次上演。

對於這場絲毫不亞於一場小型戰爭的火拚來說,不管他們在這裏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亦或是如何血跡斑斑的重新爬起又倒下,這些所謂的精神遠遠沒有其深藏背後的意義來的更有價值,更有分量。

很多人對於這場海上的戰爭很是陌生,畢竟他們從未參與過如此聲勢浩大而肆無忌憚的打殺狀態中。任何情緒如憤怒暴躁茫然無助以及對命運變化的世事無常,在他們還未來得及發出這些感慨時,他們或許就永遠倒下去了。

遠處娃娃島上麵源源不斷的激射出的船隻和從海鷹四麵八方冒出來的船隻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燃起熊熊烈火的海麵上彙聚著來自武朝、來自大齊、來自大魏等不同國家的鮮血,蔚藍的海麵頓時就變得支離破碎血跡斑斑。

無數道來自不同國家的匪徒目光都緊緊盯著那片血腥的戰場,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來說,這場戰鬥的勝負對於他們自己本身來說都變得極為重要起來。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這場數千人的匪徒之間的戰爭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的境地。

那些巨大的守山弩箭依舊在堅定的朝著海麵的某點激烈而準確的發射著,時而便可以見到一艘正在高速行駛的帆船就此沉入海底,再不見其蹤影所在。留下的僅僅是些無關緊要的慘敗船隻遺骸,在隨著海水波濤的起伏而飄動著。

而隨著海水波濤飄動著的也不僅僅是那些枯枝敗葉,也有著斷臂血淋林的死人。

……

……

在海鷹山神隱峰的某處巨大的莊園裏麵,此時一群來自娃娃島的數百人登上了那座莊園的台階,小心翼翼而緩慢的行走著。

他們中間很多人的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對於平時隻做些偷雞摸狗行當的匪徒來說,這場戰鬥的慘烈景象早就使得他們膽顫心驚。他們或許以前從未見過這般修羅地獄,以後也極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這人世間的任何景象。

從這座莊園的正門繼續沿著北牆緩緩推進開來,沒有遇到任何阻擊以及防禦,他們恐慌的心被稍稍安撫起來,開始變得心安起來。

在他們約莫行進四五公裏的樣子,便看到一扇造型古怪的圓形拱門,拱門上麵落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鐵鎖。有人上前用力的揣在那扇古老的院門上麵,鐺鐺的聲響頓時打破周圍的寧靜。那把大鎖隻是輕微的晃動幾下,並沒有斷裂開來。

那位滿身都是血跡衣衫襤褸的頭目首領似乎變得有些不耐煩,伸出手掌微曲中指和食指,做出了一個極為古怪的手勢。而緊接著從後麵的隊伍裏麵稀稀落落的走出幾名身材彪悍麵無表情的漢子來,他們很快便用自己滿是肌肉的強健身體將那扇處在暮年中的圓形拱門撞擊開來,在木門倒地的瞬間引起陣陣塵土飛揚。

在圓形拱門被撞開後,隱藏在那扇門背後的景象便展現在這群匪徒隊伍麵前。

從圓形拱門的左端開始,便能看到一堵厚厚的院牆沿著某條奇怪的曲線形狀彎彎曲曲的向著遠處無限延伸開來。而他們的視線所及之處,便在某個拐角被上麵的密林遮擋住,看不清那院牆究竟在何處是盡頭。

這群來自娃娃島上麵的匪徒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眼前的花園裏麵盛開著朵朵花瓣,幽香的氣息絲毫沒有受到遠處轟隆隆的聲響以及到處彌漫在空氣中的濃重血腥氣息的影響,在這裏猶如闖進處天堂。

地麵上長滿了野草,長勢極為茂盛濃密,那種野草在碎葉國隨處可見。等到秋風習習的時候,它們就開始逐漸變得枯黃起來,靜靜等著下個春天的來臨。

不遠處一匹棕色的瘦馬在悠閑的啃食著地麵那鮮嫩肥美的野草,偶爾也抬頭看著遠處的某點,發出極為舒悅的幾聲叫聲,然後輕快的甩動尾巴奔跑到不遠處的樹下。

這座莊園的結構共分為三個部分,近處是花園,遠處是國林,再遠處便是密林。

破舊的草鞋踏在鬆軟的泥土中,引得褲腳卷起塵土汙泥來,但那群人卻絲毫不在意的繼續向前走著。透過密林的縫隙便可以重新看到那堵半石半磚的院牆在極遠處的某點開始橫向筆直的向著兩邊延伸開來,直到某處拐角,開始向回折來,圍成一個巨大的院落來。

那名穿著破舊的首領頭目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遠處把花園和果園分割開來的那道台階,在那道台階上麵便是種植著各種果樹的果園。

在距離台階上方那棵已是千瘡百孔樹幹的老樹斜前麵有一口水井,水井前麵則是鋪著丈寬的青石石板,而在青石石板對麵及兩個側麵都是被極寬的木板圍住,在其頂端附近則是支撐著一塊木板用來當作蓋板或是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