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三屠雖然對有著赫赫凶名的西林土匪有所畏懼,但若真的要他束手就擒,那斷斷是不可能的。
魚死還要拚個網破呢,莫要說這生死存亡的關頭。
眼看這群站在暴雨中的西林土匪沒有想要放過自己大的意思,鄭三屠也來的幹脆利索,抄起手中的那柄鋒利的板斧衝著那群黑衣人便砍了過來。
卻見那名為首的黑衣首領臉上露出絲冷笑,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動。但從他的身後猛地竄出一人來,正是飛哥。
板斧與鬼頭刀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那鄭三屠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卻是沒有想到對手的氣力竟是如此剛猛迅捷。雖說那鄭三屠身體臃腫肥胖,但這些年在寺佛寺裏麵學的手藝卻是絲毫沒有拉下。
當下就是一聲怒吼,將手中的板斧接連變換幾招後,直接朝著飛哥的麵門落下。卻見那飛哥雖驚未慌,將那柄精鋼打造的鬼頭刀橫於身前來抵擋那氣勢洶洶的板斧。
嘭!嘭!嘭!
接連三招板斧落下,卻見那飛哥的嘴角開始溢出一絲鮮血來。肖寒站在旁邊看的心驚,沒有想到這鄭三屠雖然不成氣候,但自身的武藝也不是吹的,還是有些真實本領的。
肖寒一步踏出,正要準備出手助戰,隻聽得飛哥說道“:不用。”
飛哥在鄭三屠的三招板斧之後,找準某個空隙翻身飛出板斧的攻擊範圍內。隻見飛哥用手輕輕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那絲鮮血,然後目中露出瘋狂的神色,將手中的那柄精光閃閃的鬼頭刀高高的舉起,然後大喝一聲便又重新衝了過去……
在飛哥和鄭三屠對戰大約百餘招後,那鄭三屠便漸漸體力不支起來,飛哥卻是越戰越勇,那柄鬼頭刀的刀影變得更加密集和淩厲起來,逼的那鄭三屠毫無還手招架之力,隻得連連後退。
“鬼影。”
隨著飛哥一聲大喝,然後那些淩亂的刀影重新變得安靜下來。但轉瞬之間刀影開始變成一柄柄仿若實質的鋒利小刀,刀刀攻擊到鄭三屠那如肥豬般的身體上,發出極強烈的慘痛叫聲來。
“沒想到,飛哥竟然真的領悟到了千刀萬剮的鬼頭刀法。”
……
……
初春的這場雨越來越大,天地之間忽然出現一層霧氣,霧蒙蒙的加上黑暗使得周圍的一切都仿佛被隱藏其中,什麼也看不到。
隻聽得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在地上,濺起無數個水泡,然後破碎又重新產生;隻聽得這略帶寒意的雨水打在人們的衣襟上麵,在心頭萌生出一種寒意、滲人心脾……
碎葉朝廷邊境有座土城,修建的堅固而又壯闊。前涼東林區境內也有座土城,但修建的就像一個土包子般難看而又毫無利用價值。
隻是它的位置是處於通往武朝境內的神鷹大道旁,這才沒有荒涼下來……
就在肖寒他們正在夜襲綠袍林的時候,從僧山海港附近突然竄出一隊隊手持刀戈利劍的黑衣人。看他們的行動步伐竟是出奇的統一,身上隱隱帶著鐵血的味道,便不難猜測出他們應該是部隊出身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