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平心情鬱悶的從西林鎮上的通寶賭坊出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手氣竟然這麼差勁,就連前幾天跟著魏當家得的那些油水……全都砸進去了。
“得,今兒個算手氣不好,接連壓了幾次也沒押對,莊家的出牌真讓人琢磨不透。”
賀小平站在通寶賭坊的招牌下麵,扭頭看著站在門口滿臉堆笑的賭坊齊老板,他覺得齊老板這人也並不簡單。就單單說這通寶賭坊,在近些年間已經接連換了幾位老板。而在東林區這片土匪橫行的動蕩地方,齊老板經營這家規模並不算小的通寶賭坊已經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了。雖然避免不了有著大大小小的摩擦,但總歸引不起大的混亂局麵。
對於前涼的這片東林區來說,自從經過很些年前的戰爭動蕩洗禮之後,就像棵樹幹長滿瘤包的枯朽白楊樹般,變得異常醜陋不堪。那些隱藏在各種黑暗角落裏麵的肮髒、那些種種人性的醜惡、那如生活在地道中的老鼠般人們所散發的陰暗氣息,在這裏都可以看到它的影子。
賀小平想著前麵幾位通寶賭坊的老板的悲慘經曆,內心不僅油然生出些許感歎“:這年頭,要說起誰活的最容易,那就算是我們土匪了。從來不用擔心那些多的事情,而且也沒有那麼多顧慮,附近的幾家富紳還得眼巴巴的每月往寨子裏麵送上孝敬,這生活簡直美不勝收。”
在穿過那片繁雜而熱鬧的主街道,賀小平便騎著匹馬拐上了附近的某條小道。在經過那家門前牌子上麵寫著“客來”的客棧後,賀小平便向北折回拐上那條通向原野的坡道,消失在泥土芬芳的田地中。
一輛四輪馬車從附近的田地中緩緩駛來,隻見這輛四輪馬車裝飾的極為精美,有銅鈴懸掛在車廂的四角,迎風激蕩出清脆的鈴鐺聲。附近坡地上麵的野花盛開著,散發出春天那種特有的芬芳氣息來,令人不覺耳目一新起來。
順著被輕輕掀開的車廂簾子看去,精致而寬闊的車廂內,斜躺著名姿容清麗、姿態妖嬈嫵媚的姑娘。雖說是姑娘,但從其身上某些特別的地方看來,她的年紀約莫在三十歲左右。她的眼線畫得很美,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姿態,換作任何正常的男人也都會受不了,血脈噴張。
那些生活在底層的販夫走卒若是看到這娘們,便會豔羨的說道“:這娘們真騷氣,不過用起來應該真的很爽。“;若是被那些在河邊洗衣服的保守大娘們看到,肯定會啐口唾沫說道“:狐媚子。”;而若是被東林區的那位最高胡官員看到,肯定會嘴角露出絲微笑,咂咂嘴說道“:好吃。“
於是,那位負責整個東林區的最高官員胡長林每日沉醉在這美味的食物當中,不可自拔。這位身居六品、頭戴起花金頂官帽、身穿八蟒五爪官府的胡長林在東林區最豪奢的地方有棟私人府邸,每天傍晚時分,便帶著護翼隨從穿行在街道、回到這座私人府邸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