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會不會追上來?
這個問題以前湄之覺得沒有那麼難回答,可現在覺得那也是不一定的。
男人都是信不過的,楊廣尤其是。
湄之如此想,所以根本沒打算和陳宣華猜什麼謎,玩什麼遊戲。
“幼稚。”湄之諷刺般的看著陳宣華,連笑都懶得施舍下道:“這麼老派的遊戲,本小姐早不玩了,要玩你自己和他玩。”
陳宣華先是一愣,隨即卻好脾氣的點點頭,並沒說什麼,隻是順著湄之的方位往後看,莫名其妙的勾了唇。
“那怎麼行,戲要是少了一個人,會少了很多樂趣。”
湄之已經是極力在忍了,她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也不是個能忍的人,如非必要湄之是不會任由一個人在她麵前得意洋洋的。
不報複,這不是湄之做事的風格。
她的風格應該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就是說,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湄之原本是想直接上前看看能不能給陳宣華一個過肩摔,可殺手的敏銳度告訴她,身後已經有人靠近。
不用說,這個時候靠近,那必定是楊廣。
已經管不了陳宣華了,湄之看了眼身後,再看向陳宣華,哪知陳宣華卻已經溜號了。
頓時惹得湄之無比的憤怒,加無比的煩惱,於是就在一片樹葉落地的時間裏,湄之直接將那個盒子放在了路中間,一轉身就隱入其他小道,準備和陳宣華一樣溜走。
如今的湄之,實在懶得和楊廣糾纏,特別是那些是非,她一點都不想,不管是因為累了,還是覺得那很耗費心力。
遍地的陽光,將整個四周的氛圍一直壓抑在一種熱力四射的氣息中,火辣辣的給人們啟示,這個八月必定讓每個人都興奮的熱汗不止。
湄之走的很快,繞七繞八的想走回原處,可正當她快要走出這小道時,腳步凝滯,眸光冷了下來。
前方樹下明暗不定的陰影裏,紅色衣擺在熱風中飛舞,那臉被藏在樹蔭下,看不清神色,看不清麵容。
可湄之卻知道那是誰,於是本來就煩躁的情緒更為惱怒,要不是一晚沒睡的她已經沒多少力氣,她一定要好好和楊廣打一架。
“殿下萬安。”
湄之走近了幾步,欠身行禮,卻沒有看楊廣一眼,而是行禮完後,直接想走過楊廣,快速回到今天應該在的場地。
可是楊廣會那麼容易放過湄之嗎?
很顯然,不可能的,湄之隻覺手腕一緊,就被楊廣用力握住,湄之沒有掙紮,隻是抬眸看著楊廣。
一時間,兩人的氣流相撞,煞氣相湧,很有一番高手對決的滋味。
“你究竟是不是zero?”過了許久,也許是覺得這樣互瞪其實挺無聊的,楊廣率先開口,第一次這麼直接的問了這個問題。
“不是。”湄之幹脆回道,沒打任何馬虎,沒做任何措施,甚至連思考都不曾。
就是這樣的毫不猶豫讓原本該問下一個問句的楊廣被定在那老久,沒有開口,也許是沒覺得湄之會這樣直接的說不是兩字,雖然就算湄之說是,楊廣也必定是不會相信的。
現代裏殺手的身份,早就升華了楊廣的多疑性情,謹慎思緒,而此刻能這樣直白的問,恐怕是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