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雷行省邊境,兩個軍團上萬人,在一個微妙的氛圍中對峙著。
“伯瓦爾大人,你也想謀反嗎?侯賽因宰相給你許諾了什麼樣的好處,居然能讓你將鎮守邊陲的重任置之不顧,就為了阻止我回到帝都?”尤利烏斯·凱撒滿臉憤怒地盯著眼前的中年人,他難以至信的質疑著這一切。
“抱歉,大王子殿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如若你真的想要帶領這數千鐵騎奔襲帝都興師問罪,那麼我身後的狂潮軍團,將是你道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帝國軍神伯瓦爾公爵平靜地看了看尤利烏斯身後不遠處的聖殿騎士將領們:“帝國大法典是不容褻瀆的,他們的行為已經證實了宰相大人是多麼的懷胸寬廣、高瞻遠矚。”
“你似乎在軍神的光環下生活了太長時間,已經忘卻了你也出生於教廷。難道與教皇對立,背叛聖光應是高階光明騎士所為嗎?你的信仰呢?”尤利烏斯完全震驚了,從伯瓦爾的話語中他聽出了這位軍神並非是因為軍命難違前來阻擋他,而是與篡權者有同樣立場。
“曲解的信仰等於盲從,孩子。教皇大人透過父神的雙眼,必將真理握於掌中,是澤是罪自有定奪。”伯瓦爾對眼前的年青人始終不慍不火。
“我要回去麵見教皇大人,彙報莫薩公國的戰果。”尤利烏斯一見伯瓦爾如此堅毅決斷,隻能避重就輕、曲折迂回。
“可以!大王子殿下要回帝都述職理所應當。不過殿下隻能一人回去,其它教廷的一士一騎都不能逾越。”伯瓦爾側過身子,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一位副將打扮的軍士隨即牽過兩匹戰馬交給尤利烏斯。
大王子翻身上馬,來到聖殿騎士將領身邊,簡單地交涉了幾句,然後策馬揚鞭疾馳而去。
“將士們,你們的劍鋒應該麵向大海,而不是挑戰實力並不弱於自己的胞澤!”伯瓦爾高聲強調了幾句,頭也不回地走向了自己的軍營。身後的軍士們很默契的將各種路障重新布置齊整,一副各司其職的態度。
朝輝透過窗簾斜斜地映在侯賽因公爵府的二層書房之中,一臉疲態的宰相大人靜靜地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滿臉溝壑、雙鬢斑白。他為帝國日夜操勞,原本想此次劇變盡量兵不血刃的平穩過度,不料一枚小小的棋子卻如此頑固。
“大人,經過連日來的搜捕,暴動的奴隸們基本都控製住了。您看這次事件應該如何處置?”老管家貝爾伏身耳語。
“唉!”侯賽因長歎了一聲,用手指輕輕地揉著額頭的穴位:“將主謀和那些桀驁的叛亂者挑選五六人出來,訃詔帝國各處,三日後將在皇家廣場對他們執行絞刑。其餘的,就秘密處死吧!唉……又要麵對那個脾氣古怪的老神棍了,真是件讓人抑鬱的事情。消息散布之後,安排親信密切關注教會的態度。”
“那如果教會依舊不依不饒呢?”
“公然刺殺帝國皇室與重臣,這條罪名怕是誰也保不下來罷。”侯賽因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太如意:“這樣,三日後請教皇一同出席,以免他在私下搞什麼小動作……”
風暴海灣——瓦琪法師塔
“哇嗚~這個強盜還真是富得流油啊!這麼隨手扔出來的誘餌都抵得過一個大貴族全年的收入了。這些金幣加上珠寶,怕是得價值十萬往上了吧?”特琳娜滿眼放光的跪在兩個古樸的大箱子麵前,箱子裏價值連城的珍寶與盛放它們鏽跡斑斑的外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娜娜,裏麵的東西不要著急挑選,畢竟我們還不清楚它們的曆史,萬一受過詛咒或是與某些潛在的危險有關聯,可就得不償失了。我覺得還是拿給導師先看看的好,克魯尼導師在這方麵見多識廣,絕對的權威。”戴維看著花癡樣的女子,的確他要承認那些漂亮的珠寶與其很般配。
“哼!你就偏心吧!”特琳娜站起身來,將手中閃閃亮亮的寶貝一投腦兒的扔在箱子裏,恨恨地盯著戴維身後的艾澤特拉。這個笨女人頭上的水晶皇冠精致小巧,在陽光下美輪美奐,不用想也知道是戴維專程挑出來送給她的。而特琳娜好不容易因為寶藏的事情,才在導師那連撒驕帶哄騙的從冥想室裏出來,如今寶藏到手卻沒她的份。
“好了,娜娜,就先讓克魯尼挑選吧!那是個煉金瘋子,也許這其中有什麼更加稀有珍貴的東西,放在他手中的價值絕對比戴在我們身上當裝飾品要強得多。而且這次購買奴隸並將他們傳送到這裏來建立法師塔,也花費頗大,戴維基本上將家底都賠在裏麵了。”瓦琪·卡門倒是很理解戴維的用心良苦,戴維連潮汐之石都舍得隨手送人,哪還會在乎這麼些雞毛蒜皮的東西。從他尊敬長輩和善待奴隸都看得出來,的確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