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麗園,夕顏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了看房內,沒有人,剛想做起來,身子微微一動,下身傳來火辣辣的痛,很不舒服。
“姑娘,您可醒了。”紫玉見夕顏醒了,心情大好,看著夕顏微微紅潤了些的麵色,欣慰不已
夕顏倒是微微一愣,她怎麼這麼好心情?
紫玉坐在床沿,含笑柔聲問,“姑娘不知道,您這一睡就睡了五天呢,差點沒把大家急死,哥哥也不知從哪裏得知姑娘在宮裏受了委屈,白日又不能來,隻得晚上,可不順他心的是,六皇子常常逗留在姑娘房裏,有時還呆上一天一宿呢,若不是宮女太監們來叫,他還不知道回去呢,等那六爺走了,哥哥才能出來,坐在姑娘床邊日盼夜盼的盼著姐姐醒過來,想跟姑娘說句話吧,又不巧的是,太子殿下來看望姑娘了,他也隻得不舍的離去了……”
夕顏唬住了,抓住紫玉的手問,“你說什麼?太子……”
“是呀。”紫玉微笑著,“起初太子是跟著六皇子一起來的,後來太子一人來了,每天都來看姑娘醒沒醒來,在姑娘房裏一呆就是兩三個時辰,昨日太子到深夜才回去的,今日一早就來看姑娘,見姑娘還沒醒過來就走了,說‘若是姑娘醒了,就讓人去東宮捎帶一聲’。”
夕顏錯愕的望著房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這賤命,太子殿下和六皇子怎麼可能會放在眼裏,你莫要說笑了。”
紫玉一愣,蠻認真的說:“是真的,姑娘不信去問問外麵的采女們,她們見太子和六皇子來都是驚喜的不得了,有的采女還假心假意的來看姑娘,為的就是讓太子能夠注意她們。”
夕顏點了點頭,紫玉自覺的退下,臨走還說了聲,“姑娘先把藥喝了吧,這是太子今早命太醫院的人送來的,六皇子也有送藥給姑娘,過一會兒等姑娘好些了,紫玉在給您敷上。”
夕顏臉一紅,點了點頭,心想,這是什麼事呀,她被杖責後遇到六皇子,本著就是羞得不得了,這可好,那六皇子倒也不見外竟然給她送來這些敷外傷的藥,這傷口可不是在胳膊上腿上,這傷口的地方實在是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一想到太子,夕顏立刻冷下了臉,心中黯然,紫玉不是在說玩笑逗她開心,她自己也好似覺得在昏迷的時候有人長在她床邊說話,本以為那個人是紫玉或者衛辰軒,卻未想到那人竟然會是太子。
她努力回憶著被六爺抱出刑事處後的事情,朦朦朧朧的似乎能記起一些來,但卻不清楚,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眯上眼睛睡去。
似乎,有人正在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話,“聽紫玉說你醒了,可我一來你怎麼又睡了過去?”
頓了一會兒,又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夕顏,你長得雖不是與她很像,卻也有幾分相似,就連夕若都沒有你們倆相似,我初次見你,是老六抱著你,我看的出來老六很是在乎你,可是我為什麼會心痛呢?你不是夕顏,你不是我愛的那個人,可我為何會心痛呢?就隻因為你是這次延選側妃的采女嗎?”
夕顏聽著他的述說,心裏那個痛呀,她聽得出來坐在床邊說話的這個人正是她心心想念的太子,可是如今他來了,他就在身邊,可她卻害怕,她害怕見到他,她不想見到他,她怕她會控製不住把所有都說出來,所以,她緊閉著眼睛,強強控製著自己的內心。
好久,夕顏覺得過了好久,太子才離去,房間裏又剩下了夕顏一個人,還沒等她睜開眼睛,眼角的淚就流了出來,她咬住手腕,努力不哭出聲音。
“顏顏,不要哭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是衛辰軒,夕顏似乎所有的委屈突然間湧了上來,連看都沒看就一頭栽進他的懷裏,抓著他的衣服痛哭失聲,她是這般的肯定在做床沿的這個人就是衛辰軒,她對衛辰軒的熟悉甚至都超過了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