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命中注定,夕顏和夕若是剪不斷,理還亂。太子竟然讓她去東央殿侍候夕若。夕顏冷笑著,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夕若的,這輩子她來討債來了。
站在夕若的房裏,看著紅玉給她梳著頭發,從金鏡子裏她看到夕若嘴角劃過的笑,“本妃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招,既然太子把你安排到本妃這裏來做宮婢,那本妃也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你這個做主子的人定是不知道做奴才的規矩吧,紅玉,好好教教她,別讓她以後給咱們惹出什麼事來,萬一惹怒了太子殿下,她可又要吃苦頭了。”
紅玉陰狠的眼神盯得夕顏。
夕顏心中冷冷一笑,她又想做什麼,難道還是要給她幾鞭子,棄屍暗河嗎?心中也是暗暗起誓:不管對她做什麼,自己都不會倒下,自己還要複仇,還要申冤,顏傾鸞這個名字不是白起的,朝朝暮暮不是白吃的,這麼多的苦更不是白受的,一定要堅持到底,不報仇申冤,絕不會倒下。
隻見幾個宮女把她拖進了暗房,夕顏平靜的出奇,死,她經曆過,沒什麼好怕的。
門外走進來幾個宮女,拿著一盆石子灑在夕顏的腳下,一個宮女狠狠的踢了夕顏的腿,隻聽‘啊’一聲,夕顏跪在石子上,瞬間膝蓋有血溢出。
夕若緩緩的走了進來,冷冷的笑著,眼中似有萬道寒光刺向夕顏,“這是你妹妹送給本妃的一隻金步搖,她告訴本妃這是太子親自為她戴上的,今日本妃就送給你了,你好好戴著,也體會體會,太子和你妹妹是如何言歡的。”
夕顏心中冷笑著,突然覺得夕若很是可憐,自己的夫君留宿在別的女人那裏,不來她的東央殿,這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
紅玉把一個花瓶放在夕顏的頭頂,嘲諷的道:“這可是皇後賜給我們太子妃的,若是壞了,你可是要掉腦袋的。”
說完,跟隨著夕若離開了暗室。
在暗思裏跪了一天,夕顏體力有些不支,頭上的花瓶晃晃悠悠欲要掉下來,伸手去扶,隻覺得胳膊上一陣劇痛,那宮女,冷聲道,“老實點。”
夕顏跪著,怕是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全都是被那黑心的宮女紮的針眼了,疼痛難忍,夕顏昏昏欲要睡過去,隻覺得背上一陣劇痛,立刻醒了過來,一不留神,腦袋上的花瓶始終還是摔碎了。
宮女們這下可了不得了,對著夕顏又是掐又是擰,夕顏痛的咬緊了牙,硬是不讓自己痛叫出聲,隻覺得一道光從頭頂射來,緊接著是碎碎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個女人的冷言冷語,“把她帶上去給她換身衣服。”
夕顏坐在宮女們住的房間裏換著衣服,心中怎麼也想不通,夕若怎麼突然想起來讓她換衣服了,看著胳膊上大大小小的觸目驚心的針眼,夕顏倒吸口涼氣,夕若在宮裏到底學會了什麼,太子妃的寬宏大度,還是冷血無情。
換完了衣服,夕顏就被帶到了東央殿,一進門,似一道驚雷,雙腳如生了根,她終於明白了夕若叫她換衣服,所為何心?
夕若嬌滴滴的聲音,讓夕顏大額,“殿下,臣妾為您更衣。”
穿著中衣的夕若伸手輕輕為太子解開衣服,看到夕顏過來了,忙笑著迎上去,“妹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