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紛紛,四月底的天氣慢慢開始溫熱,微風輕輕拂過給人帶來淡淡涼爽的味道。
正陽宮,華麗繁錦的宮殿上坐著一個從頭到腳都雍容貴氣、豔光迫人的女人,她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輕輕撫著胸口,淡淡的說:“你也休要在說什麼,那顏良娣如此歹毒竟然連太子的世子都要毒害,她是萬萬不能留,本宮把她關進天牢而不是直接把她送上斷頭台,就是本宮對她仁至義盡了,你也休要得寸進尺,放了她,你還是省省吧。”
太子急道:“母後您不是不知道,紫玉是顏兒的妹妹,顏兒怎麼可能是會害她呢,她定是冤枉的,真正害紫玉的是另有其人而非顏兒呀。”
“哼,那就更不能留了,連自己的妹妹都下的去手,那其他的妃妾們豈不更危險了。”皇後冷冷的道,“你也休要再說什麼,毒害嬪妃世子,想必你父皇也不會饒過她,這等罪惡滔天的事,難道你就看得下去嗎,那可是你的孩子。”
“兒臣知道,母後可知兒臣更心痛,可是兒臣不能看著兒臣的妃妾被陷害被冤枉,所以,兒臣請母後給兒臣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兒臣一定會把真正的凶手交到母後麵前,到時兒臣一定會嚴懲不貸。”太子蹙眉說道,也隻有這個辦法也就下夕顏了,隻要能讓拖住他的母後,一切就好辦了。
皇後冷冷一笑,嘲道:“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你定是胡亂找個人為那個顏良娣頂罪,好了,你也休得在求情。”這個兒子真是鬼迷心竅了不成,為了那個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知那個女人用了什麼妖術,竟把太子迷得這樣,如此下去,太子之位哪能保得住,這個顏傾鸞無論怎麼著都得死。
太子噗通一聲跪下,向皇後磕了個頭。
皇後氣呼呼的別過臉去,冷冷道:“你也不用給我行此大禮,本宮意已決,你莫要再執意下去。”
太子跪著哀求道:“母後,兒臣求您,就三天,僅僅三天您都不肯給兒臣嗎?顏兒她心地善良,怎麼可能會去傷害玉良媛,母後您你就看在兒臣的份上給她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後兒臣還沒有找出凶手,您大可直接賜她死,兒臣絕對不會攔著,兒臣也願陪她一起去。”
皇後那是一個氣啊,顫抖的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兒子,生生是恨得牙根作響,“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本宮真是沒想到,本宮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變作了這般兒女私情,子睿啊,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若是你登上皇位,難道你就要為了這個女人棄國家於不顧,棄天下蒼生於不顧嗎?你真是真氣你母後了。”
太子這句話著實是傷了她的心,她拚鬥了將近一生,為的不就是讓太子能坐上皇位,一直以來在皇上眼中,太子就是他的接.班人,一直的器重鍾愛,可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棄了自己的生命,還這般頂撞與她,她實在是心寒不已,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個禍人的妖精。
“母後,兒臣沒有棄國家於不顧,兒臣隻是不想失去心愛的人。”太子的聲音暗啞,眼中劃過一絲哀傷的晶瑩,“母後還記得嗎,兒臣曾為了一個女子而傷心了許久,修建宮殿,被杖責,被幽禁,甚至被人說三道四,而那個女子人人都說是如今的太子妃,可母後知道的對不對,她不是夕若而是夕顏,兒臣愛夕顏,兒臣不能失去她,可是兒臣到底還是失去了她,可後來兒臣遇到了顏兒,從她的身上兒臣看到了夕顏的影子,那時兒臣就發誓,不管她是不是夕顏,兒臣都要好好對她,因為這是上天給我一次可以與顏兒終老的機會,兒臣不能放手。”
“母後您愛父皇,兒臣對顏兒的愛,不少於您對父皇的愛,母後應該能體會到失去心愛的人痛苦,母後就忍心讓兒臣再次心碎嗎?”
太子眉頭緊蹙,不停的哀求,沙啞的聲音讓皇後渾身一顫,試想曾經,她不也是很愛一個人,而和那個人不能終老,那時的痛,現在想來都禁不住心傷,失去心愛人有多痛?比撕心裂肺還痛,生不如死。
皇後哀歎一聲,她也是無奈,在宮裏多年,雖已是經曆了許多,心也慢慢冷卻下來,不會感情用事,不會在用真情,可這一刻,她卻看到了真情,這是宮中少有的真確感情,搖了搖頭,道:“好,本宮且答應你,但是三日後,你若是找不到你所謂的凶手,本宮也就不會在留情了。”
太子欣喜一陣,“謝母後,兒臣一定會的。”
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皇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多年來她以為不會在有情,沒想到今日卻被太子換起來舊事的感情,那段年少衝動感情至今她都無法忘記,有一個男子曾說過要和她偕老,可他卻親手將她送進了這座金色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