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麵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的胭脂,埋頭苦思。
紅玉走了上來,輕聲道:“主子,奴婢查清楚了,這附子粉果然不是顏良娣的。”
紅玉又說:“奴婢聽說前些日子,宮裏進了一批上等的胭脂,太後分給了各正宮裏的娘娘們一些,主子這裏也曾收到過,東宮的妃子裏除了主子有以外,其他的誰也沒有,連那顏良娣也沒有。”
“什麼?”夕若猛是一驚,太子不會懷疑到她身上來吧。
“奴婢還打聽到,這批胭脂裏前幾天丟失了一些,劇查證,丟失那些就是在暖顏宮搜出來的附子粉,不過,從暖顏宮搜出來的附子粉還要少些,怕是少的那些已經用到了玉良媛身上,隻是…”紅玉輕輕的趴在夕若的耳邊,說:“奴婢聽合歡殿的宮女說,這些日子董承徽和玉良媛走的很近,三天兩日的往合歡殿跑。”
夕若又是一愣,隨即庸嬈的一笑,“看來已經有人坐不住了,就讓她們鬧去吧,越大越好。”
太子坐在寢宮,對著一包附子粉眉頭深鎖。
張守福戰戰兢兢走了進來,對太子顫抖的行了一禮,說:“殿下,奴才剛剛查到這附子粉是隨著一批胭脂送進來的,太後娘娘分給了各正宮的娘娘,太,太子妃那裏也有。”
太子一愣,更是不敢相信,夕若怎麼可能會去害人呢,他怎麼也不敢相信。
“不過,這批剩下的胭脂在前幾日丟失了一些,這丟失的正好就是從顏良娣宮裏搜出來。”張守福額頭上直冒冷汗,這是怎麼回事,他越想越不明白,那顏良娣怎麼可能會害玉良媛,那可是她的妹妹,難道她傻了不成。
太子也是一愣,更覺得不可能了,他冷聲道,“你去把合歡殿的小童叫來,我有話要問她。”
“是,殿下。”張守福領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小童是跟著夕顏的人,對夕顏是有著真情感,當日若不是夕顏,怕是她現在還在雜役房呢。
不多久,張守福帶著小童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小童跪著說。
“小童,本王問你,在玉良媛小產之前,她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太子的表情溫和了下來,但那雙嚴厲的眼神還是讓小童不敢抬頭。
小童回憶了一會兒,說:“回太子殿下,沒有呀,良媛和平時一樣,沒什麼…哦,不對,奴婢好像記得董承徽時常來看良媛,對良媛那是一個熱乎,有時等那董承徽走了以後,良媛就悄悄的跟奴婢說,‘這董婉兒吃錯了藥了還是怎麼著,三天兩頭的往這合歡殿跑什麼。’”
太子隨即一愣,問:“你說誰,董承徽?”
“回太子殿下,是的,董承徽時常去合歡殿。”小童說。
張守福不明白了,問道:“這和玉良媛小產有什麼關係嗎?”
太子也是不解,突然一愣,忙問:“那董承徽有什麼特別的嗎?”
“特別?除了對良媛很是熱乎,就是抹的很豔,身上擦的很香,奴婢聞著都打噴嚏。”小童回憶著說。
張守福蹙眉道:“問你什麼特殊之處,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小童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是太子問的,她隻不過是回答而已,玉良媛小產的事情,她怎麼知道,明明好端端的怎麼就說流產就流產了,還說是顏良娣害的,怎麼著她也不相信這會是顏良娣做的,雖說自己和顏良娣並沒有相處多久,但她看的出來顏良娣真的是心地善良的人,對人可親,暖顏宮裏的人哪一個不敬佩顏良娣的為人,能有這麼一個好主子,誰不說是修來的福氣,可好人為何就是沒有好報,這麼好的一個人非被人說成害玉良媛的凶手,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你且下去吧,今日之事,誰也不能說。”太子麵無表情的瞪著她。
“是。”小童連連點頭。
剛要退下,小童膽怯的說:“殿下,請您相信良娣,她是被冤枉的。”
太子一愣,問:“你怎麼知道她是被冤枉的?”
小童壯大了膽子說:“因為,因為奴婢知道良娣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了,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去害人呢。”
太子微微蹙眉,淡淡的說:“你下去吧,本王自有分寸。”
“是。”小童輕輕的走了出去。
太子仰頭看著房頂,迷上眼睛沉思著,還剩下一日的時間,若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怕是夕顏更加危險了,而且這件事對紫玉照成了重創,若是不找到凶手,怎能對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