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我沒事。”冉素晴微笑著,不時的咳嗽幾聲,她心思,這些天老是感到渾身沉甸甸的極不舒服,時不時的就會犯困,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病了?
夕顏給她輕侍著滾燙的額頭,心中有些酸酸的,她看的出來冉素晴的心裏太子最大,隻是她卻故意讓太子留在自己身邊,雨華殿一定很少出現太子的身影,其他那些不肯安分的妃妾們一定不時的來找冉素晴的麻煩,真不知她是怎麼過來的。
雪蒂走了進來,雲淡風輕的說:“良娣,良媛,胡太醫來了。”
夕顏轉過身,看到雪蒂身旁走進來穿著官服的胡太醫,一股道骨仙風的模樣,與梁藥師到頗有一比較,胡太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微臣參見顏良娣,參見染良媛。”
“胡太醫免禮,胡太醫你趕快來看看,染良媛燒的很厲害。”夕顏語氣有些著急,她趕忙給胡太醫讓了個位子。
胡太醫輕輕把著冉素晴的脈搏,麵上平靜的很,在旁看著的夕顏,心不由的揪起來,看胡太醫的無波瀾的模樣,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呢?
胡太醫站了起來,笑著道,“微臣恭喜良媛,良媛有喜了。”
“什麼?”這一消息,讓夕顏,冉素晴是大吃一驚,錯愕過後,夕顏笑著坐在冉素晴的床沿,笑著說,“素晴,恭喜,你要做母親了。”
冉素晴麵色潮紅,羞澀的低著頭。
夕顏笑著轉過臉萬,微笑著說:“胡太醫,良媛的額頭很燙,是不是生病了,這對胎兒會不會有什麼危害?”
胡太醫恭敬的說:“良娣放心,良媛隻是感染了風寒,又飲藥不當,才會讓病情加重,請待微臣開一服祛寒的藥來,飲下就沒事了,微臣在給良媛開一服安胎藥,按時服用就可以。”
“嗯,好,雪蒂,你跟胡太醫去拿藥。”夕顏笑著說。
“是。”雪蒂微微行了一禮。
“微臣告退。”胡太醫剛行完禮,還沒起身,夕顏突然覺得不妥,忙說:“胡太醫,這件事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太子那裏,我會去說的,你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就說是……”她思慮了一陣說,“就說是太子妃的,或者其他有了身孕的娘娘們的,千萬不可以透露染良媛有身孕一事,否者,本妃決不輕饒。”
“是,是,是,微臣遵命。”胡太醫連忙扣了裏,匆匆退下了。
待到她們都退下,冉素晴不安的說:“這是為什麼?”
夕顏小心的說:“現在宮裏風風雨雨,既不安穩,若是讓人知道你有了身孕,你豈不……”
她沒有說下去,可冉素晴卻聽的明明白白的,她後背直冒冷汗,玉良媛滑胎一事重新出現在她眼前,她可不想讓自己像玉良媛一樣,懷孕沒幾日就滑了胎。
夕顏咬了下唇,心慌不已,冉素晴有了身孕,這本是好事,可是現在卻要瞞著,對她,對孩子都是那麼的不公平,可若是真的讓人人皆知了,冉素晴的危險就大了,她不想讓自己的另一個好姐妹,在遭受和紫玉一樣的痛苦,紫玉的事已經夠讓她愧疚難受的了,冉素晴若是在出事,她豈不得愧疚死。
她輕輕換來了守在外麵的明月,小聲卻滿含警告的語氣,“明月,你記住,以後除了太子和本妃不許任何人接近你們家良媛,還有,以後良媛要用的,吃的,喝的,都要檢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才能給良媛用,不能有任何差錯,明白嗎?”
“奴婢明白。”明月心知,這顏良娣這樣做雖然是嚴厲了,但處處都是為了她的主子好。
夕顏又強調到,“這樣一定會讓人起疑,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你家主子從小就有這個習慣,而且在宮裏如此,也是太子允了的,若是有人敢幹涉,你把這個亮出來,就說是,太子特批。”夕顏從懷裏拿出來一塊玉佩,遞給明月,“這是太子的玉牌,有了此玉,就算是皇後娘娘,也不會為難你們的,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有這個東西,否者,一定會讓人起疑的,你家主子也就更危險了,知道嗎?”這塊玉牌是在長安時,太子交給她的,說是以後可以用得著,這塊玉牌不同於曾經太子交給她的那塊玉,那是寶玉,不能隨便給人,她是知道的,太子將這塊他隨身帶的玉牌交給夕顏也是想讓她安全。夕顏也認定了一個理,不管是什麼玉,隻要是太子的,就一定能起作用。
“是。”明月小心的去接玉牌,卻又說,“良娣,你還是把玉牌交給良媛吧,奴婢害怕弄壞了。”
夕顏呼了口氣,心思,自己怎這麼魯莽,一個宮婢怎麼能有太子的玉牌呢,她笑著遞給冉素晴,輕聲說,“你別怕,隻要我們不張揚,就不會有事的。”
冉素晴欣慰的點著頭,小心的握著手裏的玉牌,感動不已。
路上雪蒂有著幾分的不解,忍不住問:“良娣,你為什麼要把玉牌交給染良媛呢?那可是太子送您的呀,您比誰都需要它呀。”夕顏淡淡一笑,紅唇輕吐,“我知道,不過對於素晴來說,有著這一塊玉就能保住她和她腹中的孩子,既然這玉能有這作用,我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