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克恩發病後的第三天晚上,丁紫瑩雖然忙碌了一整天,但是還是抽空騎車來到了墨港綠洲安定醫院來看望喬克恩的最新情況。
她趕到的時候,正好趕上楚月在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丁紫瑩敲門進來後,警惕的關上了門,然後直截了當的問道:“喬克恩的情況怎麼樣?情緒還是那麼的低落嗎?”
楚月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文件夾一邊冷冷的說:“根據法律,精神病患者的治療情況是要進行保密的。你現在一不是喬克恩的親屬,二不是他的監護人,我有權力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丁紫瑩攤開手:“楚醫生,你想幹什麼?喬克恩的父親從小就死了,母親也在前兩年去世,他現在沒有任何親屬的,我到哪裏去給你找什麼監護人?我們夜市成員和喬克恩的關係你還不知道嗎?我們現在就等於是他的親人,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楚月抬頭看了看丁紫瑩:“我說過了,為了更好的治療患者,我需要知道詳細真實的患者發病經曆。而你這兩天對我說的故事,全都含糊不清。既然你們諱疾忌醫,就不要怪我公事公辦。”
丁紫瑩無奈的歎口氣:“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讓你知道細節是為了你好,你根本不知道喬克恩和我們現在麵臨的處境有多危險。你知道的越少,對你來說越安全。”
楚月整理完文件夾,拿起自己的包,上下打量了一下丁紫瑩:“我是個醫生,我隻知道我知道的越少,就越難治好我的病人。對不起讓一下,我下班了。”說完,她背起包撥開丁紫瑩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丁紫瑩轉身看著她的背影問:“那我見見他可以吧?”
楚月停住腳步背對著她:“不行,現在不是探視時間。而且就算是探視時間,探視人員也要經過我的批準,而我,是不會批準你見他的。”
丁紫瑩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原地猛跺一腳之後大聲喊道:“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這麼任性!都這麼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我像一個辛苦的媽媽一樣,天天給一群闖禍的孩子善後,我為了你們好,為什麼你們還要這樣對我?”
楚月轉過頭看看她:“我們醫院現在床位很富裕,我覺得你可能也需要住進來一段日子了。”
丁紫瑩剛要發火,手機鈴聲響起來,丁紫瑩掏出手機接通,是李蓋奇的聲音:“喂,中間出了點小狀況耽誤了一些時間,現在我們已經回到夜市了。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要是平時我懶得和你較真,但是現在情況特殊。
喬克恩和我在五天內連續遇到修路人組織的人,說不定大戰即將來臨。這種時候,任何對自己人隱瞞情報信息的行為都愚蠢透頂的。請你馬上回酒吧來,我們需要談一談。”
說完不等丁紫瑩回應,李蓋奇就掛斷了電話。丁紫瑩憤怒的把電話裝回兜裏,惡狠狠的盯著楚月幾秒鍾之後,咬著牙說道:“知道嗎?我受夠了!你想知道喬克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吧?好,跟我現在回留聲機酒吧,我把一切都說給你們聽!但是隻有一句話你們給我記住了:後果自負!”說完丁紫瑩怒氣衝天的離開了醫院。
楚月看著丁紫瑩的背影停頓了一會兒,沒有說什麼,隨即快步跟了出去。
不多時之後,丁紫瑩和楚月先後來到了留聲機酒吧。酒吧照例已經打烊關門了,兩個人從後門進入,楚月進來之後,略帶著敵意的看了看裏麵的幾個人。
李蓋奇麵無表情的問丁紫瑩:“她跟來幹什麼?”
丁紫瑩有點破罐破摔的說:“跟你一樣,來刨根問底的!”
李蓋奇:“她不該出現在這裏。”
丁紫瑩對著他喊道:“哦,原來她不該出現在這裏啊,多謝你告訴我這一點,我以前還真不知道呢!你知道是吧?你把她弄走啊!”
李蓋奇似乎發現丁紫瑩的情緒有些反常:“你怎麼了?”
丁紫瑩吼道:“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你們一個一個的,全都一肚子算計,瞞著這個唬著那個的。本來你們這些破事我不想參與,可是現在可倒好,喬克恩一病,一切的秘密都轉移到我身上來了!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也不想做這種事情!